翠绿见崔楚凝丝毫都不为自家哥哥的死去感到悲伤,忍不住心里发冷,低着脑袋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不行,不行,我要去见易辰哥哥。”崔楚凝转了一会儿,停住说道。 --- 江东王府,古月瑶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锦袍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头发梳整齐了,脸也洗干净了,只是脸上还泛着发热的红潮,眉头微微皱着,时不时不安地动一下,睡得极不安稳。 没一会儿,像是吓到了一般,古月瑶的腿猛地蹬了两下,睁开眼睛。神情一片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 左修恒坐在床边攥着古月瑶的手轻声说:“太医说你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受了惊吓,喝几副安神药,歇上几天就能好了。” 古月瑶转头:“王爷?” 左修恒捏了捏古月瑶的手:“是我。” 古月瑶把手从左修恒的手里抽出来,挣扎着想坐起来:“飞燕他们呢?” 左修恒扶着她靠着床头坐好:“飞燕熬药去了,柱子和车夫在外院歇息,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古月瑶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宽宽大大。 她抖了抖袖子把手拿出来,疑惑地看向左修恒:“王爷,这衣裳……”怎么和你身上穿的这件这么像的。 “你的衣裳弄脏了,拿去烧了。王府没有女装,就拿了件我的叫你的丫鬟给你换上了。”左修恒嘴角微微勾着答道。 “哦。”古月瑶点点头。她那件衣裳沾了那畜生的血,她确实也不想要了,晦气。 见古月瑶没说什么,左修恒嘴角笑意渐浓,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递给古月瑶:“先喝点水。” 古月瑶接过咕嘟咕嘟喝了,把杯子还给他,这才说:“王爷,宅子的钱我还给你。” 古月瑶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往怀里去掏,结果掏了个空,脸色刷的一变,猛的抬头看向左修恒:“我的荷包不会也一起烧了吧?” 左修恒轻声笑了下:“在枕头下。” 古月瑶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要是给她烧了,她这一个月可算是白干了。 古月瑶伸手去枕头下,把荷包摸出来,数了银票把宅子欠的钱还给左修恒:“多谢王爷。”左修恒笑着收了银票。 无债一身轻。古月瑶笑着把荷包塞回枕头下,又问:“王爷,你知不知道那个畜生为什么今天半路堵着我?” 她实在有点想不明白,若说古易辰半路堵着她想把她带走,她还能理解。毕竟古易辰对她早就心怀不轨,可这个崔家大公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左修恒伸手把古月瑶放着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塞回被子,给她掖好被子,这才说:“想必和古易辰那个未婚妻脱不了干系。” “崔楚凝?为什么?”古月瑶蹙眉。她都已经去了百花楼这种地方,怎么这个崔楚凝还找上门来? “无非是女人的嫉妒心罢了。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多想,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左修恒温声说道。没有提因得了他警告不敢再进百花楼去骚扰,而是时不时出现在百花楼外面,远远跟着古月瑶的古易辰。 古月瑶还在发烧,头昏昏沉沉。既然左修恒这样说,她也就不愿意再费神去想。 说了会儿话,人又没了精神,靠坐在床头眼皮开始发沉,上下眼皮打了会儿架就合上了。 “等下再睡,药马上好了。”左修恒伸手在古月瑶脸上轻轻拍了下。 “哦。”古月瑶强撑着睁开眼睛,因为发烧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没撑一会儿点头,脑袋就又开始一点一点。 左修恒轻声笑了一下,由着她去了,没再喊她。 没一会儿,飞燕端了药过来。见古月瑶已经坐起来,飞燕眼眶一红,把药往桌上一放就奔到床边跪在了地上:“姑娘……” 可说了姑娘两个字之后,却是哽咽着嗓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古月瑶睁开眼睛,伸手握住飞燕的手笑着安慰她:“别哭了,你看我不好好的嘛,快起来。” 左修恒伸手端了药:“先喝药。” 飞燕应是,忙抹了抹脸起身让开。 古月瑶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喝完一脸痛苦的表情,看向飞燕用口型问:“蜜饯?” 飞燕一脸愧疚:“姑娘,奴婢问了,王府没有蜜饯。” 左修恒拿着药碗的手一顿,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