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哈哈哈笑了几声又道:“既然如此,留在王府养病那是小厨娘的福气,苏某就多谢王爷对我苏某的人如此照顾。” 苏慈祥在“我苏某的人”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在刻意提醒,小厨娘是他苏慈的人。 左修恒笑容温和:“苏公子过于客气了。你我相识已久,历来交好,本王自是会把苏公子的人当成本王的人来照顾。” 苏慈嘴角又僵了僵,起身拱手:“那苏某就不打扰王爷了。只是能否看一眼小厨娘,我这人都来了,如果不瞧上一眼,怕是小厨娘回头知道了要跟我闹,说我不疼她。” 苏慈语气暧昧,若是不知情的,怕是会误会古月瑶对他有意,两个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左修恒风轻云淡笑了下,伸出一只手:“苏公子请。”两人来到东厢房,齐齐进了里间停在床前。 “小厨娘身边那小丫鬟呢,怎么没见?”苏慈扫了一眼没见飞燕,出声问道。 “本王差人带她去买日常用物去了,这风寒来得厉害,太医说没个五六日怕是好不了。你也知道,本王府里没有女人用的东西,自是要置办些才是。”左修恒温声解释。 苏慈没再说话,伸手去撩帷幔,可左修恒却先一步伸手撩开,苏慈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随即收回背在身后。 古月瑶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睡着,乌黑顺直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双眸紧紧闭着,浓密的睫羽盖住眼睑像是两把小扇子,肤若凝脂的一张小脸比往日更白了些,嘴唇有些不正常的艳红,一看就是个病人,比往日无端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苏慈呼吸一滞,在心底骂了句小废物。 古月瑶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头犟牛的模样,第一次见面就敢拿剪刀毫不留情扎他,当时他卸了她的手,她痛得脸都白了,也没掉一滴眼泪,反倒想尽办法和他周旋。 再后来就是一副财迷的样子,拿她的性命软磨硬泡和他签了那糟心的合约。满脑子都是银子。 还有今天,她给王麻子那毫不留情地断子绝孙那一脚,当时他都觉得胯|下一痛。 可没想到小厨娘还有这幅要死不活的娇弱模样,可真是个小废物。 见苏慈站在床边脸色不善,左修恒丝毫不避嫌地坐在了床头,伸手在古月瑶额头摸了摸,抬头看着苏慈,淡笑着道:“太医的药就是得力,这刚喝下去没多一会儿,烧就退了。先前热得厉害,本王还担心小厨娘烧坏了脑子。” 看着左修恒风轻云淡的脸,还有他搭在古月瑶额头上的手,苏慈后牙槽咬了咬,也弯腰伸出手去:“我摸摸看。” 可苏慈的手还没挨到古月瑶的额头,就被左修恒笑着伸手挡住,起身随手把帷幔放下,揽着苏慈的肩膀往外走,声音清冷低沉又温柔:“小厨娘刚睡着,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来,咱们到外面说话。” 苏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放下的床幔,脸上一贯挂着的痞笑不见,往后站了一大步,躲开左修恒的手,拱手告辞:“既如此,那苏某就先告辞。”话落,转身三两步就出了门。 望着一向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苏公子变脸出门,左修恒星眸含笑,胸腔震动,闷笑了好一阵子。 苏慈冷着脸出了江东王的院子,六子迎上来往他身后张望:“公子,瑶儿姑娘人呢?” 苏慈冷哼一声:“江东王那厮不肯放人。操蛋玩意儿。” 在江东王府骂江东王,六子吓得脸都白了,忙四处张望了一番,见附近没人这才小声提醒:“我的公子哎,您要骂好歹回去楼里再骂。” “滚,你他娘的也来管老子。”苏慈一甩袖子,脚下加快速度,到底没有再骂出来。 两人刚到江东王府大门口,就见飞燕从江东王府的马车上下来,正回身去拿那一堆大包小包。 苏慈黑着脸下了台阶,走到飞燕身后:“这都买的什么东西,花了多少银子?” 飞燕一听是苏慈的声音,吓得忙把手里的东西又放回车辕上,转身就屈膝施礼:“公子,您来了。” 见飞燕答非所问,苏慈冷声又问:“老子刚才问你话呢。” 飞燕吓得扑通跪在地上,低着头答:“回公子,给姑娘买了些衣裳鞋袜,还有些日常物件,一共花了将近二十两银子。” 王府的管事拉着她东也想买西也想买,一个劲儿地劝说她说是王爷交代的尽管置办,可她还是尽可能地把不必要的推拒掉了,只买了一些必须要的。可这也花了将近二十两银子,只因王府管事带她去的都是好地方,东西好价格那也是真贵。 “起来吧,在人家门口跪着像什么话。”苏慈冷哼一声:“六子,拿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