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伤到手了怎么办呀?他是个医生,要给病人做手术的,手多衿贵啊。” “伤到腿了也很麻烦,得坐轮椅,没人能照顾他,我又不会照顾人,还经常气他……” “伤到脑子更不行,他很聪明的,以前高叁月考,他次次都是第一名,司机就算有再多的钱也赔不起。” “我昨天不应该喝酒的,那到底是谁开的酒吧?为什么偏偏开在那个地方?我看不见就不会进去了。” 池越,“……” 他只是来拿个头盔而已,别人在路上出意外,最后怎么成了他和他开的酒吧的错? “咳咳,”池越咳嗽两声。 “别催了!我在找!”程挽月没好气地吼了一句,她很烦躁,房间里的东西已经全都被她翻乱了,跟遭贼了一样。 程挽月边找头盔边碎碎念,大门开着,池越能听见,卿杭当然也能听见。 他是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才过来的,但买花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下电梯后,在走廊里看见池越的瞬间,他以为自己不应该来。 可现在她的声音就隐隐约约传到耳边,他想,哪怕见面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也值得。 “终于找到了,”程挽月抱着头盔往外走,直接塞到池越手里,“我没用过,但你最好还是检查一下,如果哪里有问题再找我,但我今天没空,明天也是……” 话没说完,她就愣住了。 上一秒她一只脚还踩在门口的防滑垫上,下一秒她就跑到卿杭面前,拖鞋都被甩飞了一只。 卿杭昨晚抽了很多烟,今天白天也是,来之前只在科室简单地洗了个澡,程挽月对烟味很敏感,但因为一心挂在他身上,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谁让你乱跑的?受伤了就待在医院,自己是医生,怎么还要当一个不听话的病人?”程挽月从下到上摸了一遍,“腿还在,手也还在,还好还好,只是擦伤了一点点,脸没事,脑袋呢?脑袋没被撞坏吧?” 她双手捧着卿杭的脸,距离他很近,他能看出来她的眼睛还有点肿。 言辞说她哭了很久。 她没穿鞋,卿杭为了配合她的身高,稍稍低头,“不算车祸,就是追尾了。” 空气突然陷入了一种极为尴尬的寂静。 煤球从客厅出来,很小声地叫了两声,池越对花粉过敏,咳嗽声比刚才更大,煤球被吓得一惊,程挽月也回过神。 她往后退两步,瞪了卿杭一眼,转身抱起煤球,进屋后用力关上门。 不知道池越是意识到自己此时很多余,还是花粉让他不舒服,他走之前都没有跟程挽月说一声,只是从卿杭身边经过的时候挑眉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挑衅,或者是无声地宣战。 他这个肆意自在的年纪,身上都有一股不服输的野性。 卿杭知道屋里有监控屏幕,程挽月能看到走廊里的一切,他没有敲门,“程挽月。” 走廊里静悄悄的。 他放低声音,“挽月,我错了。”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条缝,她把他的手机递了出来。 “再不接住,我就扔了,”她胳膊晃了一下,手机屏幕亮起光。 卿杭看到手机屏保不是之前那张照片,她重新换了一张,新屏保的照片上煤球被她抱在怀里。 他没有拿手机,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昨天,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是我态度不好,也是我没有解释清楚。” 程挽月站在门后,偏头看了眼监控屏幕,“没有原谅你哦!” “嗯,”卿杭知道她还在生气,“我不能待太久,五点之前得赶回医院上班,明天……或者后天,我再过来。” “我又不理你,来干嘛?”她轻微挣扎,但他握得紧,没挣脱开。 卿杭说,“你不理我,我也要来。” “……明天不准来。” 他看着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程挽月又说,“后天也别来。” “好,”无论她有什么要求,卿杭都会点头,“那我把花留下。” 程挽月想起刚才的行为就觉得丢脸,被外人看到就算了,还被监控录下来,“不要,拿走。” “手臂疼,抱不动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