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旻的军令不过下去几日,雍州的反兵就已声势浩大,与邺阳军马在平陵战了几场,各有胜负。 随即逃回去的陶家二人称帝有恶举,不听劝谏,追杀陶家忠心官员,至此陶家立反,程佑光亦派出程家大将前往平乱。 ——程家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自是有不少能兵骁将的,但先帝子嗣凋零,只得程佑光一个嫡子,如今剩下的几位程家大将都已有六十之龄。 但接得皇令,几位大将还是立时而出,一位前往平陵平乱,一位前往禹邺交壤之地布兵御敌。 平阳乃是邺阳靠近禹州最大的郡县,邺都军马不过刚至平阳,禹州便有“民”揭竿而起,称要寻得卫氏龙象之人,救天下于水火。 至此平陵平阳两郡皆是战火四起,青州的大军也分为两支,一支渡青州大水前往梁州,一支悄然越过禹山,欲从后方突袭禹军。 正元殿内,程佑光再次召见陶参,陶参跪倒在地,程佑光却还带着笑意,一点也不像在见谋反之人。 “陶爱卿,你可知我程氏为何推翻大褚?” 陶参瑟瑟发抖,声音带着颤意。 “因……因大褚残暴,喜活人祭祀……” “那你陶氏为何要推翻我程氏?” 陶参欲哭无泪,恨不得跌坐在地上。 他……他真的不知,陶家一反,陛下就将邺阳剩下的陶家人全抓了,他也不知为何父兄要将他放在邺阳,还不带他逃走。 想来定是几个兄长见他聪明伶俐,怕他留在家中和他们争权,可他不过是想做个闲散子弟,每日在家中逗逗稚孩,不想做什么官,也不想站在朝堂上。 “想活命吗?” 想!当然想! “陛下!陛下!我真的没想过反您啊!” 他不过是听从家中之言来邺阳做官,什么也没做过。 “那你便想想,你父在家中可与卫瑄说过什么?” 陶参的父亲是陶家的家主,位从大夫。 “我……我……” 陶参瘫坐在地,着实想不出什么来,旁边的程怀旻见程佑光抬袖欲咳,不由上前扶住他。 “父皇,你且歇歇吧,我来审问。” ——近日程佑光急咳之症越发严重,他心中不免担忧。 程佑光摆手:“无妨,怀旻,你去听军报,父皇来审问这些人。” 也好,宫医说这是气急攻心之症,让父皇审审泄一泄怒气也好。 正好此时已过戌时,今日的军情已到了。 他回到永延殿,殿内程稚玉和裴若谙都在,旁边他的亲信也都候在殿中,不一会儿军探便策马疾驰入宫。 “报!!!” “启禀太子殿下!禹州大军倾巢而出,青州之师扑空!” “什么?!” 程怀旻方坐下又站了起来,倾巢而出? “回禀殿下,青军夜袭禹州驻扎之地,然禹州军帐尽空,连火种亦未留下。” 程怀旻心中如重鼓阵阵,倾巢而出,卫氏便是要反也不该倾巢而出,邺阳军马虽有伤损,但亦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