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她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你也收下了啊。” 阮令仪只怔了片刻,很快别过脸去,开始倒打一耙:“我给你这份文件的时候,可是期待着你当着我的面撕掉它,说我们绝对不会有离婚的那一天。” “我那不是因为我们是商业联姻,不好意思将心事诉诸于口,所以拿这文件试探你,但是谁知道你不仅收下了文件,还妥帖地放了起来。” 说到这里,阮令仪的神情恰到好处地悲戚了起来:“这份文件原本应该放在伦敦吧,现在怎么在这里了呢?斯年哥哥你为了为难我,还特地让人将它从伦敦送了过来?”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怎么会,都是我的错。” 阮令仪道:“先爱的人,总是被伤得最深。” 宋斯年原本还绷着,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只一声,但阮令仪却明显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胜出,只看谁演技更精湛了。 不过现在,掌握主动权最重要。 “虽然先爱的是我,错的也是我,但看在你也无意间伤了我的份上,可不可以——” “可以。”宋斯年没等她说完,便接了话,“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追求我。” 阮令仪:??? 你在讲什么东西,我只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先帮我把手解开。 “怎么?” 宋斯年替她抚平了眉间刚刚蹙起的小山:“宋太太一番深情剖白,不是为了让我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男人,诡计多端的男人。 阮令仪知道自己这次是着了道了。 她要是敢现在说不是,宋斯年能再翻脸。 “嗯,怎么……不是呢?” 阮令仪挤出微笑。 “那宋太太可想好了。” 宋斯年解着衬衫的扣子,不紧不慢说道:“虽然我们有夫妻名义,但追求我的时候,我可不会给你太多特权。” “知道了知道了。” 这男人还拿乔起来了。 阮令仪抬头示意她看自己的手:“别解扣子了,先把我的手解开吧。” “手还是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解开吧。” 宋斯年俯身,被解开的领口处,喉结和锁骨都清晰可见。 阮令仪目光在那处流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虽然说这个男人有时候挺狗的,但这身体……实在是顶级。 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我怕你偷看。” 偷看?她阮令仪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是对她高尚人品的质疑! 她要看,一定光明正大。 “那、你、锁、好、门!” “哦。” 宋斯年眉目含笑,道:“宋太太这么聪明,万一找张嫂拿备用钥匙怎么办。” 等宋斯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阮令仪已经睡着了。 她将自己移动到了床头,蜷缩成了小小的一个。 她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宋斯年走到床头,将她的手解开,然后细细检查了她的手腕。他绑的时候特别注意,并没有伤着她。 他叫张姨拿来了一床新的被子,在她身侧躺下。 阮令仪还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宋斯年想给她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可是又怕弄醒她,只得作罢。 宋斯年睡眠浅,到了半夜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一阵啜泣声。 随后,女人温暖又柔软的身躯靠了过来。她没有醒,不过是在睡梦中本能寻找更温暖的地方。 “别哭了。” 宋斯年其实并不好受,但仍将她揽在怀中,替她揩去了眼角的泪水。 只是他的安慰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很快,阮令仪的眼泪透过他身上的睡袍,在他肩膀处氤氲出了一大片。 “别哭了。” 宋斯年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以后不逗你了。” 依旧没有奏效。 良久之后,他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一般道:“你乖一点,你想要的,都会有的,所以,别哭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