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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


    李瑾媛原来一直不叫陈居俭的名字,因为不知道怎么叫好,后来陈居俭打她,她喊出他的全名,然后一直保留到现在,李瑾媛在哪都叫陈居俭的大名,开车的小张第一次听到愣了半天,不住地打量后座的李瑾媛。陈居俭没让李瑾媛见过他的同僚,吃饭也从来不带着她,李瑾媛当自己被金屋藏娇,陈居俭给她说报上名了,李瑾媛就有一件事,跟着老师去上课,别的就呆在家里,或者出去买点东西,跟朋友玩玩,不过她刚手术好,不能喝酒,也不能剧烈运动,练舞都得小心,出去玩也就是散散心,陈居俭从来不管她的交际,过一段时间李瑾媛自己就明白什么朋友该交什么不该交了。

    讲和后陈居俭没有打过她,也许不牵扯到陈居俭传宗接代的痛点他还是能维持素质的,李瑾媛跟他小心地提过她目前真的不想再要孩子,陈居俭很和气地说当然,你要养养身体。这个养字留下的意蕴无限,但是李瑾媛没有理由离开陈居俭,一是他对她的再造之恩,二是她不可能主动对陈居俭说分手,还有一点是陈居俭的生活行径跟他的名字完全相反,李瑾媛走在街上有感觉这城市都被她踩在脚底下,而她头上只有一个陈居俭,虽然到现在李瑾媛还不知道陈居俭到底干什么的,只知道他处于一个直插云霄的梦幻阶级,并且得益于陈居俭,这梦幻的飨宴也正对她柔情款待。

    李瑾媛耳朵好了一段时间后才告知家人,第一个是她的哥哥李尧,李瑾媛给他打了个电话,李尧接起来,李瑾媛如果打电话只说一些祈使句,他听就好了。这次李瑾媛说:喂,哥,你在哪?李尧在台球馆跟朋友打台球,这是他一项复古的爱好,李瑾媛又说:你那边好乱哦。李尧把球杆放到一边,李瑾媛说:哥,我耳朵好了。李尧反而像个聋子:你说什么?李瑾媛在那边咯咯咯地笑了一串,像恶作剧得逞,她说:我的耳朵治好了。

    李父李母得知后欣喜若狂,同时也摸不着头脑,那时候带她看遍了一声,北京也去过,都说不行,怎么突然就好了呢?李瑾媛这样解释,说有一个没引进的技术,李母说那岂不是当你作试验?李瑾媛说:妈,你放心吧,我彻底好了,她对着手机镜头拨头发,深深地笑着,李父还在拿着手机搜索那具体是什么一种技术,李瑾媛说:这周末我回去看你们。

    全家在车站接她,李瑾媛坐的高铁,她以后跟陈居俭一样不能坐飞机了,两个脆弱的仿生人。李尧也来了,远远地看见李瑾媛蹦蹦跳跳地过来,她又回到了少年时期,接续那场车祸之前的状态来发展,明明上回见她还保持一种少妇式的做派,李瑾媛左右揽了爸爸妈妈,李尧拎着她的行李,里面是李瑾媛带给他们的礼物。回家后先让李瑾媛休顿,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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