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哪怕是太.祖妃妾和庶子,她都当得起一句无愧于心,公平公正。 可这样的她,换来的却是枕边人的致命一击! 魏太妃很难不回忆起太.祖,这个曾经柔情蜜意,却既狠且毒的男人。 他的脸,父亲母亲的脸,还有义兄们,以及一众亲近族人和一干与她共战为魏氏出生入死的多年同袍,一幕幕,一桢桢,飞逝而过,是那么地清晰! 他们熬过了艰苦的开国大战,却被歼杀在黎明曙光之后。 她恨啊!她没有办法不恨,悲恸,痛极,幼年的幸福和快乐,结发后的并肩和洒脱,再到夫妻变脸全家全族整个魏氏之殇,笑脸和血腥轮流在眼前闪现,她仿佛被扼住了喉咙,痛苦到了极点。 燕长庭很快就发现了魏太妃的不妥。 魏太妃躺在地上昏睡一段时间,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了,她痛苦挣扎着,张开嘴,燕长庭细听,是“……阿爹,阿娘,哥哥,别离开我,别,……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爹,他不是!……” 断断续续,有哀哭,有苦求,魏太妃从出现伊始,一直都以尖刻刚强面目示人,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软弱狼狈的姿态,她呜呜咽咽悲哭着,身下的衣服垫子被冷汗湿了一个透。 燕长庭见了,心里也不大舒服,“醒醒,醒醒。” 他推魏太妃。 魏太妃这很明显是被魇住了。 但推了一把,魏太妃却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她哭道:“爹,爹!阿娘!……别啊,别杀他,求你了呜呜……” 眼泪滚滚而下,魏太妃病中显得格外苍老,像一夕之间老了十岁,手掌变形老茧,唯一能用力扣住他的那两只手指却抓得极死,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手心湿漉漉的,滚烫。 这种滚烫得让人不适的温度,一下子烫了燕长庭一下,他抿唇,眼前陷入梦魇之中被反复折磨不得解决的魏太妃,几乎是瞬间就让他联想起自己。 ——“她也很难,而且在她最难的时候,也没有人去保护她安慰她,只有四面楚歌,你不妨多理解她些罢。” 就这么一瞬间,沈箐先前说过的这句话,眼前这个无限酷似童年自己的魏太妃,就突然触及了燕长庭的心。 他喉头动了下,怔了一会儿。 久久,他慢慢地,动作有点僵硬,但燕长庭最终反手握住了魏太妃的手。 他唇动了一下,说不出什么,但魏太妃握都很紧,让他很不适,他动了动手指,最终也没有试图挣脱。 半晌,他用一只手,慢慢给她拭了汗,掐着咽喉又喂进去一颗药。 寂静的暗道里,只听见隐约的流水声。 就这么过了快半个时辰,也许是药力,也也许是手心有了支撑,许久,魏太妃终于安静下来了。 燕长庭垂眸片刻,他看了魏太妃一眼。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祖母。 ——沈箐说过的,这个女人,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死了就不会再有了。 滋味难以言喻。 亲情,这个陌生又让人很不适应的概念,迟到了二十年,两辈子,终于姗姗而至。 作者有话说: 只要没荣王,当一把弟弟又何妨! (满血复活的燕崽:我可以忍忍忍!!!) 在这里,燕崽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童子鸡的心理准备了,哈哈哈哈,今天也是肥肥一章耶!啾咪~ 明天见啦亲爱的们!(/≧▽≦)/ 最后,感谢“52939795”扔的地雷,笔芯笔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