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周兮辞被他捉着手,“你不像你了,有另外的人钻进了你的身体里。” 陈临戈不懂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抬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哪里不像?” 周兮辞没答,反捉住他的手闻了闻,又跪起来凑到他跟前闻了闻,“你抽烟了?” “我洗手了。”陈临戈一抬手把人揽到怀里坐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狗鼻子吗?” “你会抽烟啊。”周兮辞膝盖分开,跪在他腿侧,“我以为你不抽烟的呢。” “以前抽,后来戒了。”陈临戈蹭着她的鼻尖:“你不喜欢,以后不碰了。” “是因为陈叔叔的事才抽的吗?” “嗯。”陈临戈没瞒着她,“我爸是白手起家,公司从无到有都是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他这一病,公司的事只能交给别人,窦叔……想让我回来帮他。” 周兮辞其实没太意外,“那你……” “我不知道。”陈临戈对陈家总是有亏欠的,可真要回来,也没有说得那么容易。 他的存在,对蒋玉雯来说就像是一颗循环炸弹,时不时都要炸一次。 周兮辞没说话,她知道如果陈临戈选择回来,那意味着他又要再一次舍弃自己的梦想。 游泳已经被舍弃了。 那这一次呢? 她想起在海岛陈临戈看那些游泳少年的目光,想起昨晚他们聊及游泳时,陈临戈脸上的落寞。 周兮辞心里既心疼又难过。 “怎么了?”陈临戈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摸了摸她的眼睛,“怎么哭了?” “没事。”周兮辞吸了吸鼻子,“陈临戈。” “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她啪嗒啪嗒掉着眼泪:“你也有想做的事情啊,你也有自己的梦想。” 周兮辞知道放弃梦想的那种无奈和痛苦,因为她也曾经历过,可她不知道陈临戈是怎么从一个痛苦里找到另一个新的希望。 这过程很漫长,也一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我想做的事情很多,可不一定每一件事都能完成,我不是机器,是有血有肉的人。”陈临戈说:“人活着肯定要失去一些东西的,快乐、时间、梦想,甚至是生命,取舍当然很难,可如果值得,舍掉的那些也就没那么遗憾了。” “我以前总觉得如果我没有来陈家就好了,那样我们就不会分开,我可能也会走上和今天完全不一样的路,可后来我又很庆幸我来到了陈家,因为他教会我很多,给了我很多没有办法被代替的爱,教我学会担当和勇敢,懂得礼义廉耻,明白爱与包容。”陈临戈抹掉周兮辞眼角的泪:“没有他,也许就没有今天的陈临戈。” 陈临戈对陈建业的情感很复杂,有爱也有亏欠,可无论如何,他们对彼此来说,都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即使没有血缘,可爱已经胜过一切。 周兮辞突然就明白了亲情之间那种无形的羁绊,陈建业之于陈临戈,徐慈英之于她。 他们都是一样的,也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她不再替陈临戈遗憾或难过,“不管你怎么选,我都站在你这一边,哪怕你要留在沪市,我们可能会面临异地恋,虽然我没谈过异地恋,但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谁说要谈异地恋了。”陈临戈笑着哄道:“别哭了,亲一下。” 周兮辞也不扭捏,说亲就亲,只是没控制好力道,亲过去的时候陈临戈就觉得要完蛋,但也没躲开。 硬的牙和软的唇撞在一起。 陈临戈顺着力倒在床上,周兮辞撑着胳膊直起身,看到他唇上被撞破的口子,嘀咕了声,“我牙也没那么尖吧……” “不尖。”陈临戈摸到她的手腕一扯,把人又扯到面前,顺势一滚,换了个姿势继续亲。 周兮辞尝到了点血腥味,挣扎着想躲开,却被十指相扣按在柔软的被子里动弹不得。 陈临戈不知道是不是背着她上了什么吻技选修班,学会了换气,按着她亲了好一会才松口。 周兮辞侧头大口喘着气,还没缓过神,他又亲了回来,灼热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她想起之前的乌龙,手去推,碰到他柔软的头发,又松了力,“你别……” 陈临戈没说话,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叛逆,周兮辞感受到颈间被轻吮的力道。 手上推拒的力道彻底松了。 吻落到了指尖,她意识像从身体里被抽离出去,手被带着触碰到未知的角落,眼睫轻颤了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