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凡叫道:“干嘛呀,才几天不见,现在都不让看了吗?” “要不你躺这儿试试被盯着看的感觉。”周兮辞说:“就有种我快不行了,你们来给我临终送别——嘶,简小凡你揪我干嘛?” 简凡哼道:“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周兮辞默默闭上了嘴。 不盯着她看,他们几个干坐着也无聊,索性去楼下买了副纸牌玩起了游戏,陈临戈借口不会没有参与,坐在床边看手机。 周兮辞盯着吊瓶滴落的速度,开始发起愣来,不多时,手指突然被人碰了一下。 她看向陈临戈,用口型问他“干嘛”。 陈临戈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转过来给她看——看看你手凉不凉。 周兮辞摇头。 陈临戈又打了几个字——要喝水吗? 她摇头。 他又问——要吃东西吗? 周兮辞还是摇头。 陈临戈继续敲字——要他们走吗? 周兮辞先摇了一下,而后快速点点头。 陈临戈收起手机起身走了出去,可能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护士走进来叫简凡她们小点声,隔壁病房有人投诉了。 周兮辞忙出声:“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简凡头也不抬地说:“打完这把。” “……” 说着打完这把,简凡几人还是捱到周兮辞打完吊瓶才走,走之前,简凡拉着周兮辞走到路旁:“你不够意思啊,阿姨住院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邱琢玉狠狠谴责道:“你拿我我们当外人啊?” 熊力和陶姜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一样在谴责。 周兮辞笑了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情况,就住了两天院,头天晚上我妈就能下地跑了。” “懒得跟你说。”简凡朝邱琢玉示意,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周兮辞手里。 他说:“我们几个人的心意,不多,但你不能不收。” 周兮辞捏了捏,不多是假的,她有些无奈的笑了下:“不是,你们干嘛啊?” “我们该干嘛干嘛,走了。”简凡松开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回头跟陈临戈打了声招呼:“哥,我们走了啊。” 陈临戈抬手挥了挥,看着四人跑远,他走到周兮辞跟前,看到她拿在手里的红包,也没作声。 周兮辞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走吧。” “嗯。” 回到家里,周国成已经做好了饭,徐慈英这一病,他跟转了性似的,脾气也没那么呛了。 饭桌上,徐慈英提到八月中旬周新萍的生日,问:“小临回来后,有去红杏看过吗?” 陈临戈点头说:“去过,上次我爸回来我们一起去过一趟。” 那是七月的事情了,陈临戈的户口重新落回红杏的集体户口,陈建业为此给红杏捐了一批新空调,还资助了几个学生读书。 “那挺好,你们周奶奶平时没少念叨你。”徐慈英说:“这次生日你该要去一趟的。” 陈临戈和孤儿院其他孩子不同,他出生前就住在红杏,母亲更是红杏的员工,对红杏老一辈的职工来说,他是有根的人。 早几年赶在暑假,他都会跟着周兮辞去红杏看望周新萍,后来…… 大约是两个人同时都想到这里,周兮辞和陈临戈对视一眼,前者先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陈临戈端起饭碗,笑着扒了口饭。 吃完饭,周兮辞没跟陈临戈抢刷碗的活,抱着作业先去了他家,一场病下来,她的假期已经告急。 九中今年高三会提前十天开学,体育生会更早些,每月固定十天假休完就算开学。 周兮辞摸出手机看了眼,今年周新萍的生日在八月十七,刚好是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 按照以往的惯例,王沪生会给他们放一天假。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又瞥见下边月末被圈出来的一天,日程上写的是陈临戈开学。 周兮辞盯着手机发愣,连陈临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他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问:“你不热吗?” 她回过神,放下手机,嘀咕了声还好。 陈临戈也不多说,怕她吹久了病情又加重,只开了十几分钟,关上后搬了风扇出来。 周兮辞摊开的作业被吹得乱飞,她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