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剑吧? 念及此,晏君复犹豫片刻,还是趁林清见发现前,艰难的移开了手。 晏君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取下来,疑惑道:“你怕这?之前说灾区百姓担心蝗神的时候,你分明对这些说法很不屑啊?” 林清见解释道:“我也知道这些乱力乱神的说法,八成都是假的,但是长这么大,多少听别人讲过一些离奇的事,眼下又到了这种环境里,就忍不住会去想像,想着想着……” 林清见泄气的看了他一眼:“想着想着,就有些害怕。”其实怕的不是鬼,是自己想像出来的那些东西,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嗐,这些东西,我给你讲……”话说一半,晏君复忽地停下,垂眼看着林清见,不由舔了下唇。他本来是想鼓励下林清见,叫她别怕,可是好像她怕,似乎对自己更有利吧? 话在晏君复嘴里生生拐了个弯儿,便听他无比认真道:“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现在已是子时,我们还是小心些好,你记着,若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或者有人喊你名字,你可千万别回头。” “你闭嘴!”林清见急忙制止,可语气丝毫没有之前的冷酷,反而像是真的怕什么般,着急让他不要说话。 晏君复抿唇偷笑,随后道:“好好好,你记着我叮嘱的话便是,不耽搁了,咱们走吧。” 说着,晏君复朝远处城墙走去,林清见忙疾步跟上。往常走路和他岔开很远距离的林清见,今晚却和他走的很近,既不敢冒前,又不敢落后的。 晏君复心下莫名的开心,重生回来这么久,他已是很久很久没有和他的夫人亲近了,想!着实是想!今晚托中元节的福,也算是稍稍解一点点馋了。 二人一路往城墙而去,一路上,街道边,林清见看见不少刚烧完纸钱的灰烬堆,空气中迷漫的灰烬和香烛味儿,中元节的氛围感十足,莫名叫这夜晚的街道显得更加阴森。 林清见这心里,当真是一阵接一阵的发毛。 二人一路到了城墙下,林清见取下绳索递给晏君复,晏君复几下就将带钩子的那一头,甩上了城墙。 晏君复用力拽了拽,见绳索结实,对林清见道:“我先上,上去拉你。” 林清见正想答应,但一想到等下身后没人,脑海中莫名便有出现被鬼跟着的画面,那种发毛的感觉复又袭来,她忙道:“还是我先上!” 晏君复点头,将绳索递给她,林清见握紧绳索拽了拽,用力一跳,双脚便蹬上了城墙的墙壁。 月色正好被城墙投下的阴影挡住,此处视物很不清晰,林清见没爬两步,忽然踩到砖缝里生长出的青苔,脚下忽地一打滑,整个人便急速下坠。 “小心!”晏君复连忙上前,稳稳将林清见接在怀里,双手横抱托扶。 林清见一愣,目光惊疑的黏在晏君复面上,她是不是和这个男人抱一块了? 对上林清见视线的瞬间,晏君复的心神狠狠一荡,前世!前世每每夜里完事后,他都是这样抱着不着寸缕的她去净室的! 前世那些画面涌上脑海,晏君复只觉丹田一片滚烫,热浪只往下冲去,当真想就地把她抵墙上,把想办的事儿办了。 说起来,上辈子的林清见比较规矩,他们好像还没尝试过抵墙上这种方式。不成,今儿这出他得记下来!日后一定要尝试下抵墙上站着的感觉。 晏君复尽力稳住呼吸,问道:“你没事吧?” 林清见嗖一下收回目光,道:“我没事,多谢世子。” 说着,林清见忙从晏君复怀里窜下来,手里抓着绳子,在一旁干燥的土地里,蹭了蹭自己的鞋底,将方才踩到的青苔都蹭掉。 趁这功夫,晏君复抬头看了眼墙体,对林清见道:“留神些,不是很清楚,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颜色比较深的地方多半是青苔,不要踩。” 林清见点点头,重新握住绳索,向上攀爬而去,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林清见小心落脚,很快就爬上了高高的城墙。 所幸如今太平盛世,这边城墙上只有巡逻兵,并无哨兵站岗。林清见在城墙头站稳,对晏君复道:“晏君复,上来吧。” 晏君复闻言,攀绳索而上,二人上去后,又挨个从另一头下去。 站在城外,晏君复收了绳索,二人各自搓了搓被绳子勒红的掌心,晏君复取出林清言给的地图。 今晚的月色,当真明亮,不用点火,地图都能看得清,就是有点儿费眼睛。 晏君复对林清见道:“颖川是沿颖水而建的郡,整个郡呈长条状,我们沿河查探,核对每一个庄子,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错漏。” 林清见应下,晏君复确定路线后收了地图,和林清见一起钻进了小树林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