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方奕甚至不会避讳在她面前抽烟,她伪装不谙此道的学生提出异议。 方奕慵懒垂眸,在围拢的手心点燃香烟:“这是我家。我可以在我家做任何事。”她咬着香烟,俯身闻嗅,戴清嘉白净的衣领残留着淡淡的白茶烟味,“而且,你在我面前演不了的,小姑娘。” # 过了一周,戴清嘉的炎症消退下去,她害怕疼痛和血腥,拖延着不肯去拔除智齿。李韵说最近诸事不顺,需要前去寺庙拜一拜,携上了戴清嘉和戴宁笙。 李韵所去的庙宇在安城传有盛名,香火鼎盛,周末更是人多,包括信徒和慕名而来的普通民众。 李韵属于后者,但是她心中有所求,所以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虔诚。戴宁笙研究唐宋文学,避不开佛、道两家,而且她本就是做任何事都显得很虔诚的人。 大殿里缭绕着檀香烟雾,金身的佛像当空坐着,由于是巨大的像,需要仰望。神佛慈善地低下眼眉,像在俯视众生。 座前平铺着叁方旧蒲团,人跪在上面祈愿与求签,要闭眼,闭眼方才虔诚。 戴宁笙和李韵依次跪下,双手合十,合上眼默念。 过了一会,李韵偷偷睁开右眼,发现戴清嘉完全没有跪,半蹲着摆弄竹筒里的灵签。抽一支出来,不满意,放回去,再抽一支。 极为儿戏的样子。李韵低声怒斥:“戴清嘉!你在干什么,快点跪下来。” “你不是说膝下有黄金吗?”戴清嘉双手撑着脸,悠然自得地说,“而且,如果不相信佛的话,为什么要跪呢?” 大殿庄严肃穆,戴清嘉抬眼看着佛像,目光清灵,像是与其平视,那神圣之感竟然有消淡的趋势。原来只要不信,连神佛也不能使人臣服。 后面排着密密的人,已经好奇地望向她们,李韵担心她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不跪就滚出去。” 她和李韵争执的全程,戴宁笙都闭着眼,未曾分心侧目。 戴清嘉求之不得,站起来,逆着人流向外走,在她即将踏出佛门的时刻,一抹火红色的影子从她脚边飞逝。 追赶不及的工作人员在戴清嘉身旁停下,和僧值抱怨说:“山上的野狐狸越来越放肆了,最近经常跑到庙里来,搅得烛台和油灯一片混乱。” 狐狸方才越过门槛,放松了口中叼着的物体,戴清嘉觉得好玩儿,下蹲察看,是半截蜡烛和一张破裂的桃粉色纸张。 她将纸拼合,右半写着因果二字,左半破碎,只剩下一个“不”。 # 戴清嘉从小就懒惰,家务她是不会做的,住在戴宁笙家亦是如此。 有一回李韵过来,眼见戴宁笙正在吸尘,而戴清嘉逍遥地躺在沙发上。倘若她是在学习,恐怕李韵一个字也不会说,可她玩着手机,则激怒了李韵:“你懂不懂点事?姐姐在打扫,你不会帮一帮吗?哪里来的千金大小姐啊?” 戴宁笙开口说:“瞳瞳刚才帮过我了......” “你不用为她说话。”李韵大手一挥,当机立断,“从今天开始,家务活你要负责一半,不能让你养成坏习惯。” 俞景望此时碰巧回了家,戴清嘉祸水东引,指着他说:“为什么我是一半呢?他不是人吗?我只会承担叁分之一,大不了像学校的值日一样好了。”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俞医生做家务。”戴清嘉从沙发上坐起来,居然真的写出一张值日表格,分配了叁人的任务,“这样才公平吧。” 李韵知道俞景望工作忙,正准备为他辩白,他爽快地答应下来:“可以。” 按部就班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