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上学,她无法出国,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工作机会。 他可以封杀她,轻而易举。 而且他根本就不会放她出去。 如果她不妥协,这座别墅就是她日后的生活范围。 章辞坐在别墅一楼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她显得孤独脆弱。 秦风选择在这里跟她谈,这种新的环境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修长的腿竟然那么细,怀孕了也没多长胖一点,反而更加瘦弱了些。 她把两条腿收起来,和抱枕一起窝在那里,像一只郁郁寡欢的小狐狸。 她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秦风走过来,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手,他说我话说重了,章辞,我给你道歉。 她好像没听懂,从沙发扶手上支起身子。 她想抽回手,没抽回来。 秦风竟然跟她道歉?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秦风这辈子还会说对不起呢? 他半跪在沙发边儿上,他说章辞,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他垂着眼帘,睫毛抖得像蝴蝶的翅膀。 鼻翼扇动,眼尾泛红。 他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他说章辞,你想打就打,你真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她指尖冰凉。 “·········” 他的喉结滚动,咽下了苦涩忧伤,他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你敢。 他拔了枪,放在她手掌心上。 她的手很细。 不知道拿不拿得起枪。 枪是黑色的,她不认识,第一次碰,被冰冷的触感吓得一颤。 他握着她的手,她在颤抖。 秦风教她握枪,抵着自己的心口。 他抬起眼注视着她,他的目光缱绻,流连在她脸上。 帮她上了膛。 他似乎笑了笑,想安慰她,她好像第一次摸枪,有些害怕。 他在她这个年纪,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 他怎么配得上她呢。 “往这儿开。” 她眼睛酸涩,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她说你疯了秦风。 “你是不是有病。” 秦风眼睛里水光潋滟的,就是不肯哭。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清嗓子,还是鼻子堵。 她心想打死他算了。 狗男人。 她拿着枪戳他的心口,他就那么握着她的手,帮她托着枪。 枪上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火。 刚接手帮派时,经常有人用枪指着他,黑洞洞的枪口。 他早就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学会了怎么出手制敌,夺枪反击。 可现在他心甘情愿,好像终于找到归宿了。 死她手里多好,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也会忘了吧。 毕竟他是个烂人。 不知道以后清明,她给徐良烧纸,能不能想起来他一点。 哪怕一个念头呢。 她手抖得厉害,在他手心里,食指慌乱地压着扳机。 他嘴唇轻轻抿起,那不能算一个笑容吧,他说笨狐狸。 她就忽然想起来了去年台风天。 海市下了好大的雨。 她那天在录音棚,戴着耳机录歌,忙得昏天黑地,有点不知道时间。 下到负一楼停车场才发现积水很重,她站在电梯里看着台阶下面浑浊的水面,估计自己的车被泡了,打算上去打个车。 站在大厅里发现外面雨是真的大,沙袋堵着门,防止街上的水淌进来。 她打算叫个车,发现前面有两百多人在等。 这时秦风的电话接进来,她那个时候的备注是秦狗。 哈士奇一样,动不动就发疯的傻逼狗,破坏力惊人,而且一副很屌很看不起人的傻逼样。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