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人家里,还没兴起风作起浪,当然不能离开。 姜晴察觉到姜晚的偷窥,神色一厉,一把握住她的手,“五妹妹,四姐的话你可要好好想一想。如今我们家变成这个样子,随国公府越差你才能过的更好。相反,要是……那位皇子得势,随国公府更进一步,你的日子就难了,会被他们当做绊脚石一脚踢开。” “五妹妹,你好好掂量掂量。” ……姜晚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咬着嘴唇心神不宁地躲开了姜晴的注视。 她不过一个娇养在深闺的小娘子,还能管得了随国公府的兴衰不成? “祖母安心在二叔府上,等到昭昭的婚事结束,祖母若愿意,可以到孙儿府上静养。”最后,姜曜恭声朝着老夫人说道,话罢就径直回了公主府。 他的背后,老夫人等人欲言又止。尤其是陈氏,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姜曜往前走了一步,神色颇为急切。 他们都想问一问姜曜,姜昭下定乃至大婚当日他们可不可以出席?哪怕不以姜昭的亲人身份呢。 奈何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姜曜就先走了,也没提到这茬。 “你不是有一个好外甥吗?大婚无论如何你都能去,急什么?”何氏面带鄙夷地睨了陈氏一眼,分家以后她更看不惯陈氏和三房。 三房家产分得一份,却丝毫不提孝敬老夫人的事情。陈氏更是从来没去过他们府上看望过老夫人一次。 真真是个白眼狼! 还不如那陆照呢,记着安国公府收留他的一丝恩德,顺带着也将六郎送进去了国子监。 冲着这件事,何氏对陆照印象改观,肉痛地拿出了自己的珍藏准备给姜昭添妆。 闻言,陈氏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尴尬地不知说些什么。她的好外甥的确帮了她忙,二话不说安排七郎进了国子监读书,也给了那随国公府的面子。可是除此之外,他闭口不谈自己同明月郡主的婚事,也不说让陈氏插手。 甚至,陈氏连自己有没有资格去到现场还不确定呢。 “忙着五娘的婚事,竟没顾得上照儿那头。还好照儿同我说找了吏部尚书程大人帮忙,不然日后我可没脸去见我那苦命的表姐。”陈氏打了个哈哈,握着姜晚的手虚张声势。 被何氏看在眼中,她嗤笑不止,“原来是找了其他人帮忙,也是,你外甥现今是三品的朱衣高官,你又是什么身份?” 安国公府一败,陈氏一样拿得出手的都没有。不像她,还有一个娘家可以依靠。 陈氏被她嘲讽地连连喘气,想要开口讽刺回去,被姜晚拉住了。 身旁还有老夫人在呢。 “好了,各回各自的府邸,昭昭的婚事等到大郎有空了再说。”老夫人沉声开口,众人便散开,分别坐上了马车。 何氏说的话不错,今时不同往日了。从前,陆照是寄人篱下的举子,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世家皇亲。如今,他们成了平头百姓,徒有家资,陆照已然坐上了三品大员的高位。 公主府和陆照那里都不开口,陈氏和他们便是高攀不上。 风水轮流转啊。 *** 冬日的天气寒冷,礼部和宫里的一干人却热火朝天地忙活了起来。但要说最忙的地方,还得是钦天监。 问吉、纳征、请期、下定……每一个流程每一个日期景安帝都要亲自过问。光是一个吉日,就让钦天监的张大人头疼地不断掉头发。 除了景安帝,吏部尚书程立也乐颠颠地找他喝酒,暗示赶早不赶晚,还有内阁大学士严首辅,私下也饶有兴致地问他进展。 辞官闲在家中教导子孙的卢老大人更是亲自到他府上,语重心长地与他探讨阴阳之术,让他快刀斩乱麻。 俱说,小郡主养在乾清宫,时常到议事堂,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张大人愁的不行,终于咬咬牙选了两个大婚的日期呈上去,断言这两个日子是一年当中最好的,对小郡主也最好。 一个日期参考了程立和卢大人的意见,以快为准,定在年前的腊月二十六。一个日期则暗中揣摩景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