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曲调倾泻而出。 裴千越在吹曲子的时候神情分专注,他侧坐在树梢上,侧影轮廓在月色更加深邃。 风辞看着看着,忽然有点心猿意马。 许是这幻境中的日子太过枯燥,在这就连时都停滞不前的空里,旁唯一的活物自然牵动起所有情绪。 总之,自从那日裴千越在他面前说过那番话之后,风辞总是时不时想到些不该想的东西,尤其是二人这般独处的时候,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且随着二人被困时加长,这种情绪变得越发难以控制。 甚至这人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坐在他边,都能勾得他心痒难耐。 千秋圣尊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头一次发现自己定力这么差。 片刻后,曲声忽然停了。 “人。”裴千越低声唤他。 风辞恍然回神,:“怎么了?” 裴千越放树叶,低低地叹了口气:“你若不想,就再这样了。” 风辞瞬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再这样看他。 连风辞都察觉到二人的气氛出了题,裴千越更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只会比风辞更难耐。 在知道对方其实也不太好受之后,风辞反倒释然了。 他笑起来,非但没有躲避,反倒将体略微前倾:“你这话是什么意,你想要我怎么样?” 裴千越的呼吸陡然乱了。 风辞笑容愈发放肆。 他一点点往裴千越上贴过去,靠近对方耳畔,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得吱呀一声响。 风辞脸色一变。 这根脆弱的树梢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从中断裂。电光火石,裴千越一把将风辞拉进怀里,二人双双摔到地上。 裴千越垫在面,被风辞压得闷哼一声。 这树其实不高,他们一个长生不死的修真界祖师爷,一个修行数千年的大妖,这点高度摔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 可风辞伏在裴千越上抬起头,却的人眉宇紧蹙,就连脸色都有点隐隐发白。 有这么疼? 风辞想起,听了裴千越低沉的声音:“……你乱动。” 声音听上去甚至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 风辞疑惑地眨眨,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大腿抵在什么地方。他尝试着稍动了动腿,又听裴千越轻轻吸气。 风辞了然。 如果刚才是撞到了那里……那是挺疼的。 不过,他也不太理解,他们方才明明只是吹了个曲子,为什么能把那玩意吹得那么精神。 “……还不起?”裴千越又说话了。 风辞无辜地望着他:“是你让我乱动的。” 裴千越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一言难尽。 风辞:“噗哈哈哈……” 理智告诉他不该幸灾乐祸,可裴千越此刻的表情实在很有趣。风辞越看越觉得好笑,趴在裴千越上笑个不停,笑得整个肩膀都在颤动。 裴千越终于被他逼得忍无可忍,搂在风辞腰的臂用力一扯。 二人位置瞬调转,风辞的笑声全被裴千越蛮横地堵了回去。 裴千越的吻依旧强势,带了点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狠意,但不一样的是,没过多久,风辞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甜腻的香气。 他以前闻过这个味道。 是蛇族在交尾前分泌出的催情香。 当初裴千越在无涯谷中了妖毒,险些冒犯风辞时,就用过这东西。 风辞忽然一偏头,躲开裴千越的亲吻。 他呼吸稍有些不畅,喘息两声,笑着道:“你那点小伎俩对我没用。” 现世里那具少年肉年纪尚轻,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经受不住蛇族的催情香再常不过。可他如今这具体活了数千年,这些物对他根本没用。 “是吗?”裴千越亲了亲风辞的侧颈,那股香气顿时变得更加浓郁。 二人如今就倒在火堆不远处,熊熊火焰映着两人相拥的体,将周遭的温度炙烤得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