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背上了这么个“恶名”,这恶事不做岂不是白白吃亏?当即把人按在榻上,嘴里道:“过一会儿就不是白日了。” …… 楚烜果然说到做到。 待他放开薛妙,已是暮色四合,两人这会儿已经到了床榻上,薛妙手脚疲软,瘫在竹簟上。 楚烜馋了三四日,终于狠狠得逞了两回,意犹未尽地在薛妙唇上碰了碰,起身抱她去湢室清理。 薛妙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头,盯着眼前方寸之地,忽而恶向胆边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在楚烜低头看来时,她先发制人,理直气壮道:“这是还上回您咬我的!” 上回他在她肩头咬了一口,那痕迹好几日才消。 薛妙想着想着视线又落回方才咬过的地方,心里暗暗后悔方才没咬重些,看他后面几日还怎么在人前装作人模人样。 楚烜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他倒是不介意再被她咬一口,却不想叫别人有任何途径来窥探他们夫妻间的事,更不想有人背后拿这等事议论她,便眄着她暗示道:“方才是谁哭着喊着说没力气了?我看你还能咬人,不如再来一回?” 薛妙哪还敢再叫他来一回?当即哆嗦了下,乖乖噤声坐进浴桶里,缩成一团任楚烜摆弄,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再招惹上他,被按着狠狠耕上一回。 清理完身子换了身寝衣,待楚烜将晚膳端进卧房,薛妙不肯下床,指挥楚烜将矮榻上的桌案搬上床,倚在床头把晚膳吃完。 吃过晚膳,戌时才过去一半,薛妙浑身干净清爽地躺在竹簟上,来回滚了滚。 这一滚就觉出不对,楚烜睡的外侧床褥下有一块鼓起,夏天床褥铺得薄,薛妙被狠狠硌了下,翻身坐起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掀开床褥一看,竟是本厚厚的书!看书封,年份久远,还是本古籍。 她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呐?好书好到这个地步。 薛妙“啧啧”两声,拿起书前后看了看,没看到书封上有字。她越发来了兴致,盘膝坐在床头,将书搁在膝上,郑重其事地翻开。 “……” 入目的词画让薛妙手里一抖,险将这书扔出去。 楚烜再进来就看到贺嬷嬷交给自己的那本密书被薛妙拿在手里,他脚下一滞,旋即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欲从薛妙手里拿过他的“宝典”。 薛妙抓着书角不放,仰头看着他。 她已经想起几日前两人初次之前,她从湢室里出来,楚烜靠在床头看的正是现下两人手里这一本。 她还以为他是天赋异禀,初次便那般龙战鱼骇,经久不息,原来竟瞒着她找神兵利器! 思及当时他势如破竹来势汹汹,而她在他的手段下土崩瓦解一触即溃,薛妙不服气道:“这不公平!您找了援兵!” 什么援兵不援兵的?还不是他一个?他至多是未雨绸缪,提前厉兵秣马。 楚烜不认,“这书至多是锦上添花,绝不是决胜之本。” 薛妙才不信,她思来想去,道:“我不信,除非您让我试一试!” 怎么试?薛妙表示自有妙计。 片刻后,楚烜躺在竹簟上看着身上的人,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看密书时只在他臆想中,还以为要三五年后才能付诸实际的一幕,竟真真切切在第四日便发生了。 薛妙脑子一热,自己送上门去,又多折腾了两回。 第二日睡醒,她腰酸腿软,思及昨夜种种不由双目放空看着承尘,暗下决心,以后不该争的一口气绝不再争,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薛妙身心俱疲,瘫在床上大半时辰才爬起来梳洗更衣。 待吃过早食,薛妙还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时,宫里来了人,说皇后娘娘宣她进宫一叙。 薛妙爬上床的动作一顿,认命地换了身衣服进宫。 果不其然,又是皇帝。 他堂堂一国之君就不能光明正大些么?总拿皇后做掩饰,搞这些鬼鬼祟祟的,不晓得的还以为她和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薛妙昨夜没睡好,站在紫宸殿前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哈欠,跟在韩公公身后进了内殿。 内殿里,皇帝看着御案上的名单,脑中还和昨日初初见到这名单时一致,空白一片。 他才发觉,不知何时起,大周已近乎无可用之武将,而那原本统帅众将镇守北境,仅凭一个名号便可震慑异族,使他们不敢来犯的一字并肩王,早在他的腌臜手段下,病痛缠身,不复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