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这些过往她不清楚,但种种迹象表明,当年母亲遇袭,或许不仅仅是宋眉的手笔,在宫内还有幕后黑手,但具体是谁? “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不需要你牺牲你的婚事,你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就算不嫁人,镇国公府也养得起你一辈子,待我故去,还有你舅父舅母和你表兄疼你。不然让沈辞娶你,他虽然不怎么开窍,但对你还算……” “外祖!”秦烟及时打断了沈常山的话,她可不想今后这些话传进未来嫂子的耳朵里,平添误会。 刚听见沈常山开口,沈时岩和方素眼底皆闪着精光,看向秦烟,待秦烟拒绝,二人对视一眼,皆一脸失望。 沈辞自一开始便只是斜坐在椅中,未发一言,安安静静地做他的背景板。 这时才悠悠开口: “祖父,您乱点鸳鸯谱,就不怕我和小烟烟会打起来?虽说这些年她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但以她的身手,我俩一天能把国公府拆好几遍。” 话音未落,一只茶盅盖子便向沈辞脸上砸去,却被沈辞利落地接住了。 “你个逆子。”沈时岩恨铁不成钢,他们夫妇二人希望能更好地照顾时英的女儿,也真心喜欢秦烟,自是希望亲上加亲。 沈辞此时突然端正了坐姿,右掌上举,定定地看向秦烟,“今日祖父,父亲母亲为证,我沈辞在此立誓,不论今后际遇如何,兄长定竭尽所能,护你一生!” 闻言,沈常山和沈时岩夫妇均满意地点头。夫妻不夫妻的不重要,只要这对表兄妹相互扶持,他们也就放心了。 秦烟知道沈辞这位兄长自小待他极好,但是立此重誓,还是让秦烟心口一热。在座的是她的家人,他们欲护她一生,她也定会护他们周全。 “不过小烟烟,你还是不知道你当初在梅山救的是谁?连累你自己掉下寒潭,落下畏寒的毛病。别让我逮到那个人,我定要将他按进寒潭也泡上一轮。”沈辞双眸含怒,当年秦烟雪山遇险,亏得性命无忧,不然…… 当初梅山大雪,遇上那人时,他已因雪盲症,摔入雪中,半身都被埋进了雪堆。她拖着那人出来时,顺手扯下自己一截袖口覆上了他的双眼。没见全貌,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沈辞又怎么找得到。 ------ 西山太子府,陆沉将南衙禁军中预参加马球赛的名单送给太子过目。 封湛扫了一眼,“你要下场?” “属下想要亲自去挑苗子。” “我不知道你?陆三,在场边看不出苗子是好是坏?平西军刚下战场,你是被激起血性要舒展下筋骨,手痒了吧?”宋执揶揄道。 “不敢欺瞒殿下,属下确有私心。”陆沉承认自己想要同平西军将士较量的心思,不过,宋老六是不是也想打这主意?陆沉回望宋执。 “届时,看北衙那边,谢长渊是否下场。你一禁军统领,同一群下属争锋,像什么样子。”封湛对这位下属有些无奈。 陆沉是个武痴,从朔北战场回京已逾两年。能正面对上平西军,这个机会,他定不会放过。 “属下遵命。”陆沉领命而去。 ------ 北衙禁军大营,已是掌灯时分,谢长渊还在训练挑选出来的马球赛应战的军士。 这些年南北禁军在执勤过程中,多有摩擦,陛下均以不定时地举办马球赛以让彼此消解怨气,避免平日里因争端误事,他们习以为常。 但此次有平西军参与,他笃定谢照会借此时机一展拳脚。他不能给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