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对着狗子喊出她自己的小名。 “那是它傻。”陆闯收起了拉力绳,改为扑在地面做俯卧撑。 圈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懂他的话,跑了过去,把陆闯的身体当成横杆似的,欢快地来回跳跃。 乔以笙瞧着挺逗的:“你也是它的玩具吧?” 陆闯闻言毫无预兆地突然故意拱高背,导致已经起跳的圈圈低估了高度,脑袋直接撞上陆闯的身体,嗷呜落回地面,摔个四脚朝天。 乔以笙心疼圈圈:“你怎么这样戏弄它?” 陆闯欠欠的:“我高兴。” 圈圈颠颠地跑回来乔以笙面前求安慰,乔以笙抱住圈圈,问陆闯:“那你在澳洲的时候怎么就想到养狗了?” 陆闯单只拳头支着地面,一下起来,没有回答她:“还遛不遛了?嗯?” 遛啊,当然遛。不过——乔以笙望向窗外:“是不是还在下雨?下雨天怎么遛?” “一会儿你不就知道怎么遛了?”陆闯走过来,单膝跪上床,将圈圈从她怀里扒拉开。 然后陆闯用力搓圈圈的脑袋,语气意味不明:“不仅是只傻狗,还是只色狗。” 圈圈很委屈地嗷呜。 乔以笙知道他为什么说圈圈色,因为圈圈刚刚拱在她的胸口。她气笑了,替圈圈打抱不平:“是谁之前教训我,它是只母狗?” 陆闯反问:“它是只母狗,就不色了?” 乔以笙:“……” 十分钟后,乔以笙洗漱完毕,出来找她自己的衣服。 和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她洗澡前把脱掉的衣服丢进他的洗衣机里。昨晚后来她直接睡过去,没能把洗干净并烘干的衣服从洗衣机里取出来,但现在正好好地挂在陆闯的衣架上。 挂得堂而皇之。 她的内衣在一排的男士服装之中格外醒目。 乔以笙很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让他难为情。 更难为情的是,陆闯在她取下来的时候悠悠地评价一句:“这套不错。” 乔以笙:“……” 她这回身上的内衣套装,便是之前被偷内衣之后,欧鸥陪她去新买的其中一套,和她从前保守的风格不太一样…… 想象着陆闯帮她取出来又挂这儿的画面,乔以笙更加臊了:“你以后别碰我的衣服。” “你以为我乐意碰?不把你的衣服我怎么洗衣服?”陆闯哼笑,“乔以笙,你赚到了,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晾衣服。” “你岂不更赚到了?”乔以笙怼回去,“你从我这里拿走的第一次更多。” 陆闯罕见地没有再反击,只是勾一下唇:“看来医生有点用,你的嘴巴又能叭叭了。” 乔以笙心头顿一下。 “汪汪!”圈圈吠,似乎在催促他们快点。 乔以笙便先去换衣服。 待她准备停当能出门了,也终于见到陆闯刚才一直给圈圈捯饬什么了——雨天的遛狗装备,圈圈被穿上了带帽的雨衣,四只脚也都穿上与雨衣配套的雨鞋。 新造型让乔以笙愣了好几秒。 因为本该是时尚酷炫的,陆闯的审美一如既往地奇葩,给圈圈的雨衣和雨鞋整的是红白蓝条纹,怎么看怎么像……农民工使用的红白蓝编织袋。 只能说,和春节的东北大花袄一样地接地气…… “干什么?”陆闯觑她的神情,“又有什么意见?” 圈圈都没意见,她哪儿能有什么意见?乔以笙只在心里默默琢磨着,回头她还是给圈圈买几套衣服当礼物。 依旧由乔以笙牵着狗绳,两人一狗乘电梯下楼。 陆闯撑开一把雨伞,乔以笙一起到伞下去,偕同穿行在小区楼下。 这是乔以笙第二次遛狗,有陆闯在,她即便力气不如圈圈,总被圈圈拽,倒也不担心。 今天的雨不如昨天瓢泼,是淅淅沥沥的温柔细雨。 虽然昨天她去陵园,就算出了门,但这会儿她才真真正正获得出门的意义:看看风景、呼吸新鲜空气。 陆闯住的小区自是比她住的老小区高档,绿化做得特别好,还有专供小区居民的小花园。 一大早的,同样出门来遛狗的人不少。 碰到其他狗子,圈圈总要上前亲近,乔以笙不得不和陆闯停下来等等它。 走着走着乔以笙意识到:“为什么不一人撑一把伞?” 两个人撑一把实在挤。 陆闯腾出他空着的那只手拉一下跑偏的圈圈:“那你自己去买一把新的给你自己撑。” 乔以笙:“……” 她的视线在这时落在陆闯的左手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