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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 第77节


    讲到最后,乔以笙几乎是控诉。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很清楚,郑洋是唯一的罪魁祸首,全是郑洋的错,需要负责任的只有郑洋,她该控诉的人也应该只有郑洋。

    可现在她的怪罪和指责,显得好似陆闯才是始作俑者、是最大的恶人。

    连乔以笙自己在话尾音落下的一瞬间,脑子里都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就是陆闯害的。

    酸涩难以抑制地漫过她的胸腔、涌入她的鼻间、冲上她的眼睛,乔以笙对陆闯感到离奇地愤怒。

    陆闯的黑眸沉静。

    他重新握住她的脚踝,试图平复她不自觉间的发抖。

    乔以笙想挣扎。

    陆闯的手掌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捋,眨眼间箍到她的腰上,在乔以笙的毫无防备之下,拉她下了池水中。

    噗通,水花四溅。jiu时guāng付費獨 

    温泉水的暖意瞬间透过皮肤蔓延至乔以笙的四肢百骸。

    陆闯搂她在他的身前,微垂着眸,淡淡说:“嗯,是,是我害你的。”

    第126章 嗵

    嗓音低而沉,宛若深夜里闷声下的雨。

    乔以笙在落水之际因为飞溅的水花下意识闭了眼,此时她眼睫轻轻颤动,应言睁开眼。

    陆闯凌乱发丝湿漉漉,额角和鬓边的湿发黏在额头和脸颊,翘起的发尾也耷拉着。

    水珠从他的发梢一滴紧接着一滴地掉落,仿佛也沾染了他双眸中浓稠的墨色,沉甸甸地在水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深邃晦暗的瞳仁这般直直的,闪烁着池边灯盏的光影,凝注着她。

    乔以笙再也忍不住鼻腔的酸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出来。

    薄薄的茧划过她的面容,泪珠在陆闯的指腹间消失不见。

    转瞬她又掉出新的眼泪。

    陆闯继续擦了几下,指腹最终停滞于她的颊边,他捧着她的脸,低下头颅,嘴唇轻轻贴住她泪珠滚落的路径,再缓缓地往上吻在她的眼皮。

    他的温柔如潮水般将她覆顶淹没,乔以笙反而越想哭,也越哭越厉害。

    等回过神来时,乔以笙发现自己窝在陆闯的怀中,和他一起坐在温泉里,她圈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颈窝潮湿又热烫的皮肤。

    陆闯一只手搂于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之间,梳理她打湿的头发。

    扯得乔以笙的头皮有点疼:“……你想把我的头发全拔光?”

    陆闯的动作一滞:“……别狗咬吕洞宾,你的头发打结了。”

    乔以笙看不见,只能自己伸手抓一下,想验证他是否撒谎。

    陆闯不爽地捉住她的手:“要不要这样?”

    乔以笙吸了吸鼻子,觉得他的手掌很有厚实感,生出一个想法:“别梳头了,有这个兴致,不如帮我捏肩按摩。”

    “……你说什么?”陆闯的音调听起来像是怀疑他自己产生幻听。

    乔以笙的脚趾在水里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愈发颐指气使地重复道:“陆闯,帮我捏肩按摩。”

    陆闯冷笑:“你人还没睡,先把梦做起来了?”

    乔以笙坐直身体,与他对视:“你不是承认,我被郑洋骗,你是有责任的?那你还没跟我道歉。现在给你机会帮我捏肩按摩,你有什么不乐意?”

    “你脑子哭出毛病了?”陆闯黑着脸,“你刚刚看起来快哭的样子,我烦死女人哭哭啼啼了,才无伤大雅地应付你一句,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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