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一看自家父王这模样, 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又道:“父王,传言不可尽信,那些说楚沉弑父杀母的人是亲眼见到了还是怎么着?” 她也用不着秦良夜回答,自顾自又道:“这王侯天家里的事,从来都是说不清楚的,而且谣言止于智者,不管旁人怎么说楚沉不好,我都不信。” “本王就不明白了。”秦良夜皱眉道:“你以前和楚沉不是死对头吗?先前你在京城,写家书回来的时候,还同为父说要把他怎么怎么样,这忽然就觉着他比谁都好……还要嫁他为妻?”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忍不住喊了声“真真”,语重心长地同她说:“你可千万为了父王和无恙委屈你自己,南州的百姓也是,这人人都有自己的运道,不是你一个人能护住的。这么重的担子,不该让你来担,大不了咱们不要王爵也不要封地了……” 秦真闻言,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父王说的什么玩笑话?” 秦良夜难得认真道:“不是玩笑话。” “这王爵和封地是我们秦家先祖抛头颅洒热血挣来的,您说不要就不要,就不怕百年之后被祖先们揍?”秦真道:“更何况,我对楚沉早有情意,根本就不是您说的那样。” “什么?”秦良夜都觉着自己耳朵可能是出毛病了,惊声道:“儿啊,什么叫做早有情意?” 秦真差点伸手去捂住他的嘴,眼看着巡逻的府卫一大队人往这边来了,她才负手到身后,压低了声音道:“父王,你别喊这么大声。” 秦良夜合上了嘴,沉思了片刻。 父女两装作没事人一般凑上前来问“发生了何事?”的府卫们打发走,这才继续说话。 秦良夜有些困惑道:“这事你从前怎么一点也没透露过?” “先前忘了……”秦真也觉着自己这说辞好像有点怪异,生怕父王又想太多,连忙解释道:“我之前不是伤得太重,忘了一些事情么?我和楚沉那档子事就是不小心忘了的。” 秦良夜的表情越发困惑了,“你忘都忘了,怎么又忽然说起这事?难不成是楚沉和你说的?” “嗯。”秦真点了点头。 “他和你说,你就信啊?” 秦良夜都震惊了,特想翻墙过去把楚沉拎出来好好问一问:你现在使的是什么招数? 秦真一时没说话。 这话要怎么答? 秦良夜见状,不由得追问道:“谢荣华萧景明齐桦那几个派人来提亲的时候,都说同你早有情意呢 ,你二话不说就都给拒了!怎么到了姓楚的这里,你就信了呢?” 要是另外三个都在这里 ,估计能围着秦真问上几十遍为什么。 秦真闻言,很是认真的想了想,“信他不亏。” 秦良夜顿时:“???” “父皇您想啊。”秦真转身从花圃里折了一枝月季花把玩在手里,笑语盈盈道:“如今楚王势大,能庇护南州不说,还同我年纪相当,又是世间难得的好相貌……我与他成亲,利大于弊,显然是我占了便宜啊。” 秦良夜无奈道:“这事怎么能用占不占便宜来衡量!” “其实最重要的是……”秦真眼角微挑,含笑道:“我想信他。” 再多的理由,再清楚的利弊关系,都比不过这样一个念头。 秦良夜看着秦真,不说话了。 她从小到大,同旁人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随心随性,纵情豁达。 但凡是她心之所想,这事便会这样去做,无需再多言。 “好了父王,夜深了,快些回去歇息吧。”秦真说着把手里那朵月季花簪到了秦良夜耳边,笑盈盈道:“我先回临风阁了。” 她说完转身便走。 秦良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