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后,陈九州抱着安安,带着谭飞虎和谭力强往家里走。 他拍了拍安安的小脑袋瓜:“这是你飞虎伯伯和力强伯伯,快叫人。” “虎伯伯好,强伯伯好。” “真乖。” 谭飞虎上前揉了揉安安的脑袋瓜,慈眉善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安安。” “陈安安,伯伯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陈安安眨巴着大眼睛,很是期待:“安安不太好意思。” “哈哈哈。” 闻言谭飞虎大笑出声。 谭力强同样友善地笑了起来。 着实这小丫头太讨人喜。 谭飞虎显然是临时起兴,往兜里一顿摸,半天也没摸出啥,最后想了想,把脖子上的琥珀挂坠摘了下来:“安安,这个送给你,喜欢吗?” “哇哦,安安好喜欢,谢谢虎伯伯。” 陈安安接过琥珀挂坠攥在手里。 嘴上说喜欢。 实际上谁都看得出,她压根就不是很感兴趣…… 谭飞虎哑然失笑。 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 陈九州笑着转入正题:“谭厅,谭局,你们出院了?” “不错。” 谭飞虎龙精虎猛:“我哥俩这才刚出院,连家都没回,第一时间就是跑来拜访你,够意思吗?” 陈九州苦笑:“谭厅这么说话可是折煞我了。” “这可不算折煞。” 谭力强笑着伸出手:“先不说陈先生医术超凡,单说今早跑马山上,陈先生败八子,擒儒升,破玄甲,连闯三关,冠盖当场,独我无王。” “陈先生,你出尽了风头啊。” “现在的你可是大名人了,我兄弟二人登门拜访也是情理之中。” 冠盖当场? 独我无王? 陈九州苦笑更浓,小命都差点折在那里了,还能有什么好吹的。 葬礼一事,只能说是一场豪赌。 只是恰好他赌赢了。 若是输了,只怕现在骨头都成灰了。 不过人家说客套话,他也没必要在这方面争执,于是大大方方握住谭力强的手:“谭局抬举了,九州只是一叶孤舟,随着风浪起起伏伏,有时被冲高了,看似风光,实则指不定哪天就会葬身大海尸骨无存,哪能跟谭局您……” 陈九州说着,话语陡然间戛然而止。 “老弟。” 谭飞虎一搭陈九州的肩膀:“这么说就生分了啊,你也别老是一口一个谭厅谭局,我跟我二哥这次过来,一表示谢意,二就是上次我们说好的,找你父母聊聊我爹收你当干儿子的事,三关于云城武协会长之位……” 谭飞虎显然心情很好。 但话说到后面,他终于是发现不对劲了。 陈九州双眼死死盯着谭力强。 眼神中有震惊,有探究、有茫然…… 谭飞虎心脏一抖:“老弟,是不是我二哥身体有问题?” “还记得我上次说的事吗?” “煞气缠身?” 谭飞虎不解:“这对你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你一张符就搞定了。” “没那么简单。” 陈九州摇头:“符箓一道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意思我二哥还可能遭遇危险?” “如果放任不管是必然的,这次侥幸活了过来,下次就说不准了。” “那怎么办?” 谭飞虎一听慌了:“老弟,咱也算是忘年交了,你可得想办法救救我二哥啊。” “你放心,如果有需要,不管出多少钱都行。” “等等。” 谭力强拦住谭飞虎继续往下说,他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哎呀,二哥你煞气缠身啊!” “煞气缠身?” “是啊!” 谭飞虎急声道:“我忘了告诉你,陈老弟说你上次遭遇枪击,就是因为煞气缠身!” 谭力强猛然看向陈九州,目光灼灼:“陈先生,是这样的吗?” 陈九州点头:“不错。” 谭力强脸色一沉,当场写了张一百万的支票甩在陈九州脸上:“这是一百万,算是你救我的报酬,从今往后你不要再联系我们,也请你在外面不要说认识我们兄弟。” 他一拽谭飞虎:“飞虎,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