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陈骄阳登时一惊。 伦玉擦完汗,这才觉出这帕子有些不对,一般只有男子的帕子才会用青黛色,他在掌中将帕子铺开,一朵粉白的喇叭花出现在眼前,伦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陈骄阳,“这?” “给你的。”陈骄阳别开眼看向一旁。 伦玉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暖流,之前的一些不悦,似乎在此刻被遗忘,他唇角提起,“这是你绣的?” “嗯,”陈骄阳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地道:“赶紧说正事,你和白净怎么认识的?” 伦玉笑着将帕子揣进怀中,“我和白净是在城南的一家地下典当铺认识的……” 伦玉时常会去那里卖货,而白净则经常去淘货,他尤为看重字画,伦玉的那几幅名画,便被他一眼相中。 陈骄阳早在入京时,就交于他一大笔费用,用来搭理别院,没想到兜兜转转,画她得了,钱也装进了她的口袋。 一想到这儿,陈骄阳忍不住笑道:“那要不然我去将字画取来还给伦府?” “那怎么行,我伦玉是讲信用的,一码归一码,反正钱和画又没去别人手里,都在你那儿更好!” 话音一落,伦玉眉头瞬蹙,“那啥,你别打岔,你背着我养乐伎算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背着养?陈骄阳面露不悦,“陪嫁单清清楚楚几个大字写着,你不看,怨得了我?再说,我为何就不能养乐伎,方才在白楼买金影时,你不是挺爽快的?” “这不一样!”伦玉知道和陈骄阳说不通,索性不说了,抬手将车帘掀开一角,对外面的车夫喊道:“去城南若水院!” 陈骄阳瞪着杏眼对他道:“你要干嘛?” “放心,我既然敢直接去白楼给你买乐伎,就不会对他们俩如何,不过,有些话我得当着你们面说清了。” 伦玉这小脾气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陈骄阳没再说话,她打量着伦玉的脸色,莫名有种正房要去给外室颜色看的架势…… 若水院今日分外热闹,青儿带着金影刚到,陈骄阳和伦玉就下了马车。 院里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人,一个叫小巧,刚过十五,一个叫王婆,年近六十。 王婆将陈骄阳伦玉引进主屋,虽说这院子陈骄阳一次都没来过,但里面的装饰摆设,都是按照她在王府时的喜好来的。 陈骄阳一走进院子便有股熟悉的亲切感。 白净本来正在安排金影入住,一听小巧这边传话说陈骄阳到了,几人又立即搁下东西赶往主屋。 伦玉几乎是单脚跳了一路,这会儿气喘吁吁地坐在上首,他翘着腿,轻轻揉着脚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口站着的王婆对里面道:“郡主,是白公子来了。” “嘁,”伦玉一脸不屑,“什么人都能叫一句公子了?” 王婆尴尬地问:“世子说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怎么知道如何称呼,要不就叫他白净,要不就直接叫小白!” 伦玉说话时,白净等人已经进屋,很明显听到了他的话。 白净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长发乌黑飘逸,右脸上方带有掌心大小的银色面具,可即便带着面具,也丝毫不影响他其余地方的可观赏度,且还多了一□□人的神秘感。 “嘁,”伦玉又是一声冷哼,“故弄玄虚。” 白净恭敬地对陈骄阳行了一礼,随后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