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准备叫陈骄阳起来,郭氏瞬间瞪过来一记飞刀眼。 永安侯尴尬地将抬起的手,放在了胡子上,轻轻捋了捋。 收回目光后,郭氏面上带着淡笑,她没叫陈骄阳起身,而是低头翻了翻茶盖,“我这身子一到开春,就莫名其妙喜欢咳嗽,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好,方才咳得厉害,就没敢让你们进来。” 说着,她抬头看了眼厅内,装作吃惊的样子,“玉儿呢,怎么没见同你一道过来?” 陈骄阳如实道:“不知道。” 回答的这般干脆,怎么,连个借口都不愿意找? 郭氏面色微沉,“自己的夫君去哪儿了,你竟不知?” “啪!”永安侯一掌落在案几上,震得茶盏盖子都掉了。 陈骄阳身后的云儿,瞬间提起精神,不可察觉地向前挪了一小步。 “这个猴崽子!”永安侯气的胡子发颤,“不来敬茶就知道胡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屋里气氛诡异,谁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画风。 永安侯直接对陈骄阳道:“伦玉那臭小子是个什么样,我当爹的比谁都清楚,日后他胆敢欺负你,你不必顾虑,该打打该骂骂,自己的男人还得你自己管教好了!” 一席话毕,陈骄阳差点给他鼓掌。 永安侯向来如此耿直,当今陛下有时也喜欢他这股劲儿。 永安侯说的可是肺腑之言,要是这世上真有人能治得了伦玉,他定连做梦都会笑醒,没有女人不盼着夫君好的,所以让陈骄阳来治伦玉,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侯爷,”郭氏脸色黑得不行,“你今日不是还要去趟兵部么,我瞧这时间也不早了。” 永安侯一摆手,“没什么大事,自然是,”他忽然意识到郭氏是在赶他,忙变了语气,“哦对,你看我差点忘了。” 永安侯起身,虚扶了陈骄阳一把,没等陈骄阳给他敬茶,自己拿起来茶盏直接一饮而尽,喝完还将茶盏倒着晃了晃,以示诚意。 “喝下这盏茶后,你就是我伦家的儿媳了,往后我定将你视如己出,来,这是爹给你的!” 永安侯直接从袖中摸出一个红包,向陈骄阳递去。 陈骄阳也不矫情,双手接过红包,叫了声父亲,听着不如爹亲切,但是意思已经到了。 永安侯笑着捋胡子,“那为父先走了,后宅的事一向你母亲做主,有什么只管找她就是。” 女人之间的事,永安侯不想参与,所以这么多年他没有纳妾,郭氏也是有分寸的人,交给她就行了。 两人目送永安侯离开,陈骄阳转身回来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双手捧给郭氏。 郭氏却不急着接。 今日一大早,天刚泛白,礼教嬷嬷就立即来寻她,将昨夜陈骄阳赶她们走的事情悉数说给了她。 郭氏抬手挥退屋内下人,只留了她和陈骄阳,还有两人的婢女。 郭氏轻轻摇着团扇,“我知道玉儿这孩子有时会顽劣一些,但他心性不坏,你们二人到底是陛下亲自赐婚,即便心性再不投机,也应该耐下性子学着磨合磨合。” 陈骄阳胳膊有些微微发抖,她很是配合的应了一声。 郭氏见她态度很好,便松了口气,“那往后该如何做,你知道吗?” 陈骄阳配合着点头。 郭氏继续道:“昨夜伦玉的确不该那么晚回去,不过你也不该赶走礼教嬷嬷们,礼数没做全,到底寓意不好。” “夫人说的是。”陈骄阳手臂开始肉眼可见的抖动。 新媳妇敬茶,婆母都会根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