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织匠,剩余的……包大人您自己看着办就成。” 明白了,这就是说只要人教会了,那这一筐都能留下当成正常损耗了对吧!那感情好啊!不过是教人织毛衣嘛,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一个招手,让小七去工作间将他早就准备好的毛衣针取了来,拿在手里冲着王安那么一晃,咧着嘴略带几分嘚瑟的说到: “早就准备好了,看,这就是织毛衣的针,走,东西抬到里头去。最多三天,保证你们都学会。” 包三儿打包票一般的话,刚开始包括王安在内,没一个信的。可当包三儿当着他们的面,织出第一件套头衫,并将其他各种毛衣造型画出来,将各种织法演练出来,别说是那几个织匠了,就是王安这样的外行人都感觉会了。 咳咳咳,当然,王安绝对是属于眼睛会了,手没会的那种。不过他手没会不要紧啊,那几个织匠会不就行了?看看,这才多久?有那手巧的,已经跟着织出大半件衣裳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的回宫,教导更多人吧!只要这法子学会的人多了,那他们这从收购羊毛,清洗,染色,纺线一条龙产业可就全活了。 而只要这一条线活了,不说皇帝能从中获得的多少好处,九边会因此多多少安稳,就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也能因此多一门手艺,多一条挣钱的来路,多养活几张嘴了。 王安带来的织匠们都只是底层的人呢,可到底在宫里生存,眼界和外头的贫民还是不一样的,几乎是扎眼的功夫,就大致看出了这里头的关键。并从中发现了自己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的可能。 所以啊,这些人走的时候,几都乎是怀揣着一份感恩戴德的心离开的。一个个恭敬的,就差没跪下行礼了,有个年岁比包三儿大了有将近一倍的老织匠还满脸真诚的表示,要喊包三儿师傅,说包三儿这是传授了一门吃饭的手艺。 哎呦这事儿整的,包三儿差点没麻爪了!他要真认下这些个人,那他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这年头师徒关系可是很牢靠的,能和父子相比的。将这些拢在手里……皇帝还不得以为他要和他抢生意? 老天爷爷,他可真没这方面的想法,羊毛这东西,想大量进来,想大力推广,哪一样都不是寻常人更干的,他可没给自己找事儿的兴趣。 “可不敢当各位师傅如此,即便是没有包某,只要给各位时间,也是一样能想出来的,一层窗户纸的事儿,包某不过是占了个先手而已。再说了,这手艺……包某说句出格的,如今这气候,一年比一年冷,若是陛下想多多收些羊毛,好方便百姓抵御严寒,那这织毛衣的手艺,不管是包某还是你们,只怕都留不住,迟早会传出去。既然这样,大家伙儿这么……为了一门即将尽人皆知的事儿如此厚待,包某真的,承受不起啊。” 老实吧!包三儿那真是有什么说什么,都快将前后几年的可能都说透了,说的几个织匠们面面相觑不说,就是王安都看着他眼神复杂。 “这织法包大人,是您独创的,毛线也是受您提醒才有的,您真的……这可不是小钱,您真不介意人尽皆知?要不咱们教点束脩?” 那年岁最大的织匠迟疑着询问着,眼睛里闪着不一样的光。 明明是听了宫里的吩咐来学,为啥还想要给束脩?他想什么呢?他想的是,若是这包大人真的不在意流传出去,那他回去是不是可以教给家里人?当独门手艺不能,可抢在别人前头,先挣点手工钱总是能的。比如宫里如今那一堆的羊毛,总的有人织出来吧!这就是个挣钱的活儿。 而这样的抢先……总不能只让包三儿一个人吃亏,这不合规矩啊!所以这才提出了束脩的法子,想求个心安理得。 这话其实问的很直白,埋头干活的匠人,心思更是简单透明到让人一眼就能看个底朝天。王安冲着那织匠只看一眼,就看了个分明,想想包三儿教导他们时一无所求的态度,想想从头到尾没半句求恩赏的意思,觉得包三儿高大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