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扫到那杜仲胶的模子似乎没了热气,包三儿再也顾不得老韩头在后头怎么脑补了,凑过去小心的就开始检查了起来。 等着温度不再烫手,趁着杜仲胶还没变得死硬,包三儿就开始快手快脚的拆模子。等着模子清理干净,那杜仲胶也终于外表凉透了,到了这会儿包三儿的眼睛终于放到了一边的车轮上。 “老韩叔,来帮我搭把手。” 包三儿抬手将那磨得凹进去半指弧度的车轮举平,然后示意老韩头接手一边。老韩头手刚搭稳,就看到了那凹陷的弧度,眼睛不由的就冲着那杜仲胶车轮看去。 果然,他猜的没错,这就是这么用的,哎呦,三爷这脑子,这可真是绝了。 “嘿,这弄得,看着就不错,三爷,两人一起卡吧,还能相互借力。” “行,这里,帮我卡住喽……好,上去了。你试试,你那边紧不紧?” “还有点松,不过应该掉不下来。” “那就好,热胀冷缩,等着里头也凉透了,应该就能卡死了。下一个……” 包三儿和老韩头一起,接二连三的将三个车轮都装上杜仲胶轮,等着全装好了,又将车轮装到了车架子上,看着这多了几分现代工业气息的三轮车,不知怎么的,包三儿的鼻子就有些发酸。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为了能更好的融入,更好的活下去,他总是逼着自己往前走,不敢回头,逼得他自己都觉得,已经将前世的一切都抛开了。谁知道只是一个三轮车,就打破了他自以为坚固的外壳,让他知道,自己原来那么的想家,想那个曾经的自己。 “三爷?三爷,你这是怎么了?” 包三儿情绪外泄,老韩头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低着声小心的问询,将包三儿又拉回了现实。 侧头看看这个将自己当半个儿子一般的老人,包三儿不顾自己还红着眼睛,咧着嘴就笑说道: “用人力代替畜力让车子跑起来,连我自己都一直以为是异想天开,可不想竟然真的成了,还是从我的手里成的,老韩叔,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特别的能干。” 将尽三十岁的男人,已经当了好多年爹的男人,突然间用这种略带稚气的模样说话,老韩头差点没接住,恍惚间像是看到了是十年前的包三儿一般,心都酸软了起来。 “我们三爷本来就特别能干,真的,老韩叔一直都这么觉得。” 像是哄孩子一般呢喃出这么一句,老韩头眼睛里不自觉就冒出几许泪花来。 “为了这个家,苦了你了,能做出这么些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不知道耗了多少的精神,那什么,一会儿我让你春嬷嬷给你熬点补脑子的好汤。” “什么好汤?” 这边一老一青正煽情呢,外来的一句话立马将所有的气氛都给打没了。包三儿抬眼一看。嘿,皇帝!哎呦喂,他今儿这运势真是不错啊,想什么来什么! “陛下……” “陛下什么都知道了,你小子,接二连三的往上送惊喜,想不知道都难啊。” 这话头截的,还有张诚在边上眨的都快和羊癫疯一样的眼睛,明白明白,还想将白龙鱼服继续下去是吧!行,我配合。虽然不知道在现场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这遮掩有什么意义,不过你最大,听你的总没错就是了。 “陛下圣明烛照,有什么能瞒得住陛下?倒是大人,今儿过来是……专门为了这车子?” 包三儿转弯很快,不过也因为转弯快,差点不知道怎么称呼了,好在他看到了跟在最后头的郝成刚,脑子里总算有了主意。 叫大人总成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包三儿一边说话,一边迟疑、忐忑的称呼着,眼睛半秒都不敢离开皇帝的脸。 “不然呢?” 皇帝显然很满意包三儿的反应,接话的时候脸上全是看稀奇的期待和笑意。 包三儿心下立马松了口气,用眼神和郝成刚打了个招呼,然后不顾郝成刚因为他和皇帝随意说话,而惊骇莫名的的眼神,笑着侧身将后头刚装上车轮的车子露了出来,并指着那车轮下的杜仲胶,对皇帝说到: “您来的实在是巧,这新想出来的车轮子刚装上,就让您给瞧着了。大人您看,下官试给你看看?” “黑色的?这什么东西?” “杜仲胶。” “杜仲胶?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