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东西,下官半点没动,下头兄弟们的那份还都在这里头呢。陛下慈悲,从发现开始,围拢现场,值夜守护,探访机关密室,一路押韵,锦衣卫出动了不下百人,连着一日一夜都不曾停歇,下头的小子们……下官实在不好空着手回去。” 嗯?分?什么分?朕的银子分给谁?谁敢要朕的银子? 皇帝心下先是一怒,随即眨眨眼,反应过来刘守有说的是啥了。 按说,只有下派出去抄家什么的,才有分三成作为劳务费的事儿,这锦衣卫自己发现,自己挖掘的……要不是就在京城,怕是未必会上报,直接自己分了吧!若是这么算,这次的事儿锦衣卫做的确实算有规矩,他好像是不好冷了下头这些人的心。 “哦,那这大概值多少,刘守有,你估算了没有啊?” “那些珠宝玉器的,好些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一时也不好估算,所以只能大概定个差不多的数,最低约莫三十五六万,若稍松些,算五十万也不妨事,加上这些金子……总价值六十万还是有的。” 六十万?那三成岂不是十八万? 一想到要给出去这么多,皇帝手都按到胸口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有些生疼。 “这么多?” 看看刘守有,在看看地上那一堆的东西,皇帝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略带几分心疼的对着张诚说到: “罢了,一会儿将金子抬到户部,让他们换了银子给锦衣卫,其他的都抬进去吧。” 说话间皇帝看都不看刘守有一眼,那赌气不高兴的心情显露无疑,这让刘守有的心里也有些泛苦,遇上这么一个财迷皇帝,他若是可以,那里会上来找这么一个不自在。 “多谢陛下体谅。” 体谅?不,皇帝一点都不体谅,早知道这样,这金子还不如不让他看到的好呢,生生挖了心肝一样的生疼啊,难受死了。 因为这份心痛,转头想询问细节的时候,明明刘守有就在前头,却权当看不见,只冲着张诚说话。 “赶紧说说,这戏法怎么变的?怎么突然就寻出这么一处来?” 张诚一边躬身准备开说,一边怜悯的看了刘守有一眼。 这人,办事儿就是没他前任那么明白,当着财迷皇帝的面讨要好处,这事儿他怎么想的?这是生怕自己官当得太稳还是怎么的?不过这份老实倒是也难得。 想到刘守有老实,张诚眼珠子一转,舔着笑就开始说书了,一边说一边还夸张的手舞足蹈,将锦衣卫三分的功劳说成了五分,生生将皇帝说的都惊住了。一叠声的问着细节,将肉疼什么得全抛到了脑后。 看到皇帝这个反应,刘守有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对着张诚也露出了感激的笑来,在皇帝面前有个亲善的,真是太重要了。 “这么说,这下去检查机关的居然还是那个包明成?嘿,那包三儿,看着斯斯文文的,像个书生,不想还有这本事。” 皇帝喊包明成包三儿? 刘守有垂下的眼睛微微一闪,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侧头又看了眼还在继续说包明成好话的张诚,眼睛里的光越发的幽暗起来。 那个以巧手闻名锦衣卫的包明成……和这张伴伴的关系竟是这么好?居然肯为了他在皇帝面前说好话?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刘守有。” “臣在。” “这么说来,那些锦衣卫确实辛苦了,包明成更是个好样的。行了,你下去吧,对了,既然这一处有,那接下来外城,你们也多上心些,谁知道还有没有呢。” “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已经吩咐了下头,凡事需要挖掘的地方,都要跟着人,保证不会漏了一处。” “嗯,你也是个懂事本分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