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篱笆围的再好,也从不会缺少耗子。所以他心下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围着官田再抄一波了。 那么这些人会带给他什么惊喜呢?看看锦衣卫送上来的常平仓那些管事等相关人员的家产册子,皇帝心里的银花就又开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可真有钱啊!一个个的,比那毛毡子事件里的人都有钱,许是这些人当耗子当久了的缘故?对自己隐匿自保相当自信,泰半居然是二三十年不挪窝不说,还有父子相传的?呵呵,这可好,比上次都利索,一抓就能抓个囫囵吞。 这么些个能藏会攒的抄家出来……国库的银子怕是又要上涨好大一截吧,前些日子工部还说要修缮京城的城墙,又了这银子,这事儿就不用拖了,修好了他的安全感都能上涨一截,毕竟这里离着北面可不远。想想都让人高兴。 皇帝在宫里畅想着一笔笔的银子入库,包三儿在家里听着自家大哥和罗七说各个粮仓的暗地里勾当,也跟着想了好一会儿的银子,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一边喝茶一边探头对着那两个八卦着的人说到: “你们说,这算不算是耗子给猫攒食?” 耗子?猫? “噗嗤。” 两个人同时喷了茶,并且咳嗽着都停不了发笑。罗七甚至人都快歪到椅子下头去了,就这样他还坚强的伸出了手,点了点包三儿,笑骂道: “你个混球,这说的,还真tm够像的,这些个管着仓房的,可不就是耗子嘛。咱们陛下……咳咳咳,那什么,是龙,绝对是真龙天子,这是耗子给真龙天子……也不对,都让你小子给搅糊涂了。” 糊涂什么糊涂,心里知道就行,你干嘛一定要解释一二呢? 包三儿一个大白眼过去,不想理他了,只是这一侧头,又看到了罗七带来的那两麻袋的破铜烂铁。 “咦,不对啊,若是这样,这些个东西又是怎么来的?不是抄家了吗?” 确实抄家了,可谁规定的,抄家就不能没点留存了额?潜规则知道不? 罗七觉得,包三儿还是见的市面少啊!下意识的就去看包明武,挤眉弄眼间满满都是疑惑,仿佛再问:这样的事儿你怎么不教教你弟弟?而包明武呢?权当没看见,直接侧头了。 这样的事儿你让他怎么说?以往不说,那是因为不是一个爹生的,更不是传承锦衣卫世职的旁支,他不能说,等着包三儿入了锦衣卫,他,他,他那不是忘了嘛。 两人没说一句话,可眉眼官司那么一打,彼此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罗七微微思量了一下,想着今儿时机正好,包三儿又是自己人,索性便摊开了说道: “按照规矩本来这样的事儿,办差的多少就能拿到点辛苦费,领头的和首告的另外还有分润。偏偏那架子藏东西藏得好,值钱的都在那几处新藏的地方了,锦衣卫看着他家里没什么值钱货,就索性将那几处起出来的和房契地契送到了衙门里,充当抄家所获。至于这家里日常用的散碎不值钱的,就都给了我,说是我家白白遭了一场祸事的贴补。” 哦,要这么说,这给的倒是也合适,虽然包三儿觉得,即使狡兔三窟,这一家子家里不可能真的一点值钱的没有。可好处是自己人的,就没多嘴细问。 不过他不细问,罗七却说的很详细,他是个痛快人,想着既然都当好人了,那自然是要好人当到底。所以重新坐稳之后,低声冲着包三儿细细解释到: “其实我心里知道,再怎么说不值钱,一家子都住着呢,自是有些东西的。这就是上下人等分给我的好处了。毕竟没我,也没这么一桩功劳和油水。我不拿,反而坏了规矩,让人不安心。所以啊我索性就清了个底,将一些看着还成的家伙事儿以及屋子里各处摸出来的一些散碎银子我给了我那小舅子,权当压惊。家具器物的,捡了有用的也搬家去了,剩下的能卖的都卖了,这些个卖不上价,你又能用的,就拿来了。这会儿那宅子里啊,空的比水洗的还干净。” 听着这么详细的解说,包三儿又不是棒槌,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意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