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可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可要是出事儿了,怎么没见朱大人上奏?” 作为皇帝的亲卫,有什么事儿和皇帝说一声不是常规操作吗?怎么他就不知道呢? 张居正刚才已经帮着说了一句了,接下来的事儿若是还由他来说,那就太不给朱希忠脸面了,好歹也是多少年的同僚了,总要留点分寸的。所以看到小皇帝问,张居正也不多嘴了,只看了看朱希忠。 人家给台阶了,那还等什么?反正这会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朱希忠索性丢了面皮,直白的站出来禀报到: “启禀陛下,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有人摸到了锦衣卫南镇抚司夜探,而且从目击者所言,还是江湖好手。” “啊?江湖人?夜探?还是锦衣卫?这想干什么?” 万历别看这会让年岁还不大,才十七八的模样,可到底做皇帝已经七八年了,该有的敏感度还是不缺的,第一时间就提取了关键字,并迅速做出了戒备。 “锦衣卫又不是六扇门,从不管江湖中的事儿,只监察百官,勘合军匠,如何就能引得江湖人来夜探?难不成是什么他国高手?朱卿家,此事必要查探清楚。对了,若是有进展,记得随时来奏。” “臣下遵旨。” 朱希忠应声的相当快,虽然自家这出了明的探子部门让人暗探了还没当场抓住人是有点丢脸,可能获得皇帝重视,嘿嘿,丢脸好像也挺值,自打先皇继位,锦衣卫沉寂了太久了。 朱希忠这里厚脸皮的感觉坏事儿变成了好事儿,心下高兴。张居正这里看向皇帝的眼神也带着欣慰。皇帝能这么快就意识到这事儿的不寻常,知道警惕他国,他这些年的心血也算是没白费,皇帝越发的有了为君的眼界。 有了皇帝的重视,有了权相出声,这事儿就更大了,甚至因为皇帝随口的一句他国,连着朝廷的其他衙门也忍不住跟着动了起来。谁能保证皇帝随口一说没说中?这要真是他国的探子,各个衙门这个若是不搭把手,后头万一倒算起来,岂不是显得他们不热爱大明?不关心大明的国家安全? 能过官的,特别是能当上京官的,旁的事情上可以脑子不好,这跟着皇帝和权相的路子走,爱他们所爱,急他们所急这一点是绝对能过关的。 而这么多人一起出手,那真是耗子洞都能清点个一清二楚,更别说这不过是刚过了一二日的事儿了。不等包三儿将锦衣卫衙门里某个暗探新订的飞针指虎做完,他发现检举的事儿就了了。 来告诉他的人还是罗七,嗨,别怪他出场多啊,谁让他就在南镇抚司衙门当差呢,熟人家近便,消息来源总从他这里出也是常理。 罗七一进门就打了个哆嗦,外头冷,里头热,这一冷一热的一激,差点没将喷嚏给带出来。看着他这样,包三儿十分贴心,立马招呼了他做到自己新作的火炕上,还将一搭膝盖的毛毡子递了过去,好让他腿脚加快暖起来。 不过热情归热情,该问的还是要问,好歹他也是第一个发现端倪的人对吧,是相关人员!万一总是抓不住,那自己可就危险了。可不想这一问,倒是问出了这么一个大意外。虽然他一直知道,锦衣卫还兼职着国安局的差事,可这么近距离的和国家安全搭上,还真是大惊吓。 “东瀛?怎么又是他们?” “怎么不能是他们?这周围的小国,除了他们,哪个胆子能大成这样?什么地方都敢闯,什么地方都敢探,真是狂的,就差以为自己是天了。” 接过包三儿递过来的热茶,罗七美美的喝了一口,一股子热气从喉咙直线下移,腹腔立马就热乎了起来,加上火炕,罗七一时舒坦的都想□□起来。 总算是还知道自己在包三儿家,不是自己家里,所以他将喉咙口那满足的喟叹压了下去,只重重的又喝了好几口热茶,彻底将自己暖和了起来,这才继续说到: “具体他们这想干什么,我就不和你说了,到底你不是咱们里头的人,更和这些个事儿不相干,知道的多了不好。不过你小子要得好这个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得好?这个包三儿其实多少已经心里有数了,不管他当时是不是凑巧,只看他及时去禀告这一点,锦衣卫就不可能视而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