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屋脊上有个黑影,一跳就跳到了方家的屋顶上,后来又跳了下来,从街上跑了。” 嗯?房顶上?大半夜的?哎呦,这怕是见着匪人了吧! 老韩头刚因为是人不是鬼怪而落下去的心,随着包三儿的描述,又重新提了起来。带着几分慎重和不敢置信,沉声说到: “咱们这里隔壁就是锦衣卫的衙门,这能来这边做案子……三爷,你没看错?不是锦衣卫的暗探?” “不能,这附近的人家,哪家不是锦衣卫世家出身,哪家没个在锦衣卫当差的子弟?不是信得过的人家,南镇抚司也不可能让他们在这地方待安生。” 这倒是,做了几百年的探子活计,锦衣卫不会连自家门口都吼不住。就是这附近,因为当年进京的时候十六卫分片居住的时候,这里分的就是锦衣卫的地盘,所以哪怕是各有迁徙买卖呢,如今住着的依然有七八成都是锦衣卫以及锦衣卫的关系户。所以想查什么,还真是用不着这么麻烦。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人才会在锦衣卫的地盘这么大半夜的暗探?许是不知道这些人家的底细的?许是有什么人盯上了锦衣卫?哎呦,若是那样,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去通知锦衣卫留守的人?” 这会儿?他是认识不少锦衣卫的人,可这大半夜的去说,谁知道衙门里守夜的是不是他认识的?万一不认识呢?万一人家不相信他呢? 包三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顿了顿说到: “明儿一早吧,一早我就去找人,将这事儿说了。一个晚上应该不妨事儿的。” 说是这么说,可经过了这么一遭,包三儿到底是惊着了,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天色微微有些发亮,他就起了身,然后连着梳洗都不曾,就匆匆的跑到了南镇抚司,寻了个眼熟的,将自己昨儿夜里看见的事儿给说了。 瞧着人一脸正色的往里跑,包三儿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准备回自己的店铺。只是才走了几步,他猛地想到了一个事儿,昨儿让老韩头那么一打岔,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人会来锦衣卫的地盘打探这样的事儿,倒是忘了他看到的那一跃十来米的事儿了。 这到底怎么岔过去的,他怎么就会跟着老韩头的话转了注意力这个事儿且不说,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一惊一乍的就让人给带歪了说起来实在是丢脸。所以他现在就想弄明白一个问题,为啥老韩头听到一跃十来米就那么淡定呢?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这问题问的,老韩头看向包三儿的眼神满满都是:这你怎么都能不知道的鄙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江湖上那些个好手,一跃三五层高的都有,早年你爹就说过,说是你爷爷曾见过有人能从七层高的佛塔上跃下来呢。听说只在几个佛塔飞檐上点了点,就稳稳的落地了。那不比这个厉害?江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 七层高的佛塔?点了点飞檐翘角就下来了?那岂不是比倚天屠龙记里万安寺那一出都邪乎?那是不是也有一搓一条龙那样的降龙十八掌?妈哎,这是高武世界? 等等,若是那样,那锦衣卫这样的衙门应该也有高手吧!即使是小罗罗,应该也有武功吧!三流?不入流?那他大哥是不是也会这些个? “咦,三爷,您忘了,当初大老爷能继承家里锦衣卫的差事,就是因为练功练得好,弓箭也出色,这才通过了衙门里的考核,接老太爷的班入了档的呀。” 有这个事儿?那他印象里怎么就没有呢?哦,也不是,有还是有的,只是记忆里这原身从他爹那辈开始,好像就不爱习武,他爹帮人做中人,读书写字都成,可就是学武不开窍,蹲个马步都能将自己绊倒,所以不爱说这些。而他这个原身呢,从小就开始学手艺,而且还挺迷,所以对这些也不怎么上心,只大概知道有这么一个事儿罢了。 要这么说,印象不够深刻到是也合理了。 合理,合理个毛啊,这样危险的世界,不学武艺,那不是请等着坑死自己嘛。包三儿简直要被原身父子蠢哭了。可惜,他穿过来太晚,这会儿想转行都不能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