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时,怔住了—— 今非昔比,人心再尖,在冤枉金筱,继而逼“死”金筱后,面对金筱的舍命相救,也生出了惧怕外的愧疚和感激。 而聂宗棠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跳梁小丑,竟敢侮辱他们的救命恩人,孰可忍? 聂宗棠见聂强的眼睛,已然长在了金筱身上,脸色愈发难看,他又瞥了眼章习关,在案几下扯了扯聂强的袖子。 聂强仍是不看他。 金子源:“婆——婆……” “阿源,我来问。”叶岚庭止住金子源,望向了稳婆,“这伤疤说明不了什么,章习关是男子,如何能多年扮作女子不被发现?” 稳婆没有回话,抬手掐住了章习关的脖子。 于众人不解间,稳婆用力一撕,一块假皮掉了下来,皮上的突起,随风晃动。 只见聂强撑案而起,盯着章习关的脖子,“他没有喉结!” 众人闻言纷纷望去,看到了章习关被迫扬起的脖子上,平坦光滑。 “这……当真是女相!” “怎会如此?男人不该……这……” “难道章习关幼时是在……” 无念台上越来越多的人将章习关的长相,与已故金夫人身边的阿荷联系了起来,他们猜测着章习关幼时失踪后的经历,越发觉得稳婆的话可信。 “动机呢?”叶岚庭觑着稳婆,“章习关何至于蛰伏于金家?” 稳婆一愣,还未开口,被聂强抢了先:“叶宗主,事已至此,章习关野心昭然若揭,你是还想为他说话吗?” 在场众人皆为大惊: 何人敢置喙石紫山宗主叶岚庭! 聂强今日这是,疯了吗? “强儿,别说了。”聂宗棠神色慌张,一边瞄着叶岚庭的脸色,一边想拉聂强坐下。 聂强总算看向了聂宗棠,却是甩开了聂宗棠的手,“父亲,您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要这样!” 聂宗棠:“强儿听话,为父事后与你解释。” “父亲!孩儿不信您当真不明事理!”聂强说着,再次转向了叶岚庭,“叶……” “啪——” 聂强的身子朝一旁倾去,摔在了地上,他捂着麻疼的脸,呆然望着聂宗棠。 聂宗棠气得浑身颤抖,“不孝子!我让你闭嘴!” 秋风卷着落叶,呼啸而过,像是在嘲笑台上一幕接一幕的荒诞戏码。 “强……强儿?”聂宗棠上前去扶聂强,被聂强一把推开。 聂强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望向了金筱,意外发现金筱也望着他,他朝金筱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符: “诸位大多比我修为高,经验丰富,看待问题也比我全面,可我一直不明白,为何大家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聂强说着,不顾聂宗棠的阻拦,走向了稳婆。 他之所以没被拦下,而且还有力气走,也是因为章习关的阵法只对一定修为的修士有用,而灵力低微的他,根本不受影响: “一年前,尊胜宫圣火大会上,那枚刺向无限圣火的冰针,我能看见,林公子能看见,与林公子仅一鼎炉之隔的章习关,会看不见吗?” 聂强边走边道: “前几日,尊胜宫将各门派引至史家,诱导大家怀疑史家灭门乃金姑娘与林公子所为,大家看不出来吗?” 聂强停在了稳婆身旁,却是看向了重伤的金筱与林驿: “诸位,金姑娘和林公子摆明了一直被陷害,而他二人仍是选择了大义,大家也该放下偏见,心怀感念了吧!” 聂强这一番话,与其说是说给所有人听,不如说是只说给聂宗棠一人听。 他好像也不在乎众人的反应,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了手中的符纸上,对稳婆道: “婆婆,这是魂牵符,可将活人与死人命运相连,你若想为金夫人鸣冤,可与我结契,结契后,若你说言非虚,你我无忧,可若你扯谎……” 白面娃娃敛眸,“你,当即灰飞烟灭,而我……” “聂公子不可!”金子源挣扎着起身,又咳了几口血。 “金公子不必有压力,我不是为了你。”聂强说完,回问稳婆,“你可愿意?” 话毕,稳婆抬手碰了下符纸上聂强的血痕。 魂牵符,成了。 稳婆道:“章习关用‘阿荷’的身份,成为了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表面效忠金夫人,实在是想夺金家的财和势,助自己争得尊胜宫宫主之位!” 金筱闻言睁大了眼: 不是的,稳婆在说谎! 章习关是为了逼问享云阁位置,才对她母亲下的毒手,和金家的财势无关啊! 金筱伤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急得攥紧林驿的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