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万春脸上堆笑,听到史君萍直言想换个丈夫后,藏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 男人的耻辱啊! 之后,老丈人病危,因着家里的生意急需打理,迫不得已让史万春出了门。 史万春也正是在这次出行中,被随行的狐朋狗友灌了几杯烈酒,鼓起怂胆踏进了百花楼…… 回忆至此,史万春开始抹眼泪,搞得一旁的金筱与林驿面面相觑,只觉尴尬—— 他们是来找那厉鬼打探阿荷的事的,不想听史万春说这些个红尘往事啊! 况且,这些往事不该是难以启齿吗? 可他二人见史万春如此悲痛,陷入情伤无法自拔,打断人家也不合适,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听了下去。 史万春擤了把鼻涕,“我与艾艾相见恨晚,情投意合,互不看轻,奈何双方都有桎梏,也只能是趁我经商外出,得以见面。” “直至一天,艾艾告诉我……”史万春说着扬起了头,一字一顿,“她怀孕了。” 金筱闻言蹙了下眉,总觉得史万春这话是为了证明什么。 她见林驿的嘴角欲挑不挑,正要传音入耳询问对方何意,史万春继续道: “我是个男人,怎能任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在外受苦?仙师,换做是你,你能吗?” 林驿强忍着笑意,一脸郑重道:“不能!” 史万春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我用好不容易藏下的私房钱,加上朋友的帮忙,为艾艾赎了身。” 林驿佯装一脸佩服,“史兄不顾自己处境艰难,如此重情重义,实属不易。” 这话说完,金筱简直想离席而去了。 她不动声色地瞧了眼史万春,又把目光转向林驿,心下暗叹:“呵——男人。” 都有妻子了,还出去瞎混,谈什么重情重义? 她听着非但不感动,还觉得膈应好嘛! 这时,林驿的声音传入了金筱耳中:“阿月,再忍忍,他要说重点了。” 金筱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不知何时已与林驿对上了,知林驿是在故意顺着史万春,便吁了口气,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史万春:“我知我家娘子容不下艾艾,便先给艾艾找了处宅子容身,本想攒些钱,让艾艾过得更好……” “史老爷。”金筱忍无可忍,打断了史万春,“我听人说,你是卷了史家的财产,要带着那女子私奔的。” 史万春一脸愕然,嘴唇翕动。 屋内的气氛尴尬异常。 金筱不打算放过史万春,正欲再说下去,林驿笑了两声: “史兄莫要误会,内人这是路上听了些风言风语,现下一听您的经历,想为您鸣不平,才一时失了口。” 林驿说完,对金筱使了个眼色,金筱瘪了瘪嘴,把头撇向了一边。 史万春脸色缓了过来,朝林驿点了点头,“无事,那我继续说,不料有人向我家娘子告密,让她寻到了艾艾的住处……” “砰——” 开门声打断了屋内的谈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爹,我听管家说,您屋里闹鬼啦?” 只见一矮胖少年穿着一身寝衣闯了进来,金筱还未回过头来,就被林驿挡在了身后。 史万春忙道:“辉儿,先去换身衣服。” 史辉不听,继续朝三人走来,瞥到了林驿身后的蓝色裙摆,“咦?是小姐姐吗?” 转瞬,史辉就停下了脚步,一嗓子哭腔:“爹,这个哥哥好凶啊——” 史万春生怕得罪林驿,赶忙叫小厮把史辉抬走了。 林驿这才露出金筱,却没回自己原先的位置上,顺势坐到了金筱身边,在案几下牵住了金筱的手。 金筱挣脱不开,索性由着他去了,但仍是没给好脸色。 林驿:“史兄,这孩子是?” 史万春叹了口气,“是我与艾艾的孩子。”他见金筱与林驿皆是一怔,解释道:“我家娘子是在艾艾临产时找到艾艾的。” “她知自己不能生育后,为了遮丑,夺了艾艾的孩子,还……还残害了艾艾。” 史万春又开始垂泪。 林驿加快进度:“难道这宅中镇压的邪祟,是艾艾?” 史万春悲愤点头,嚎啕大哭: “艾艾一直误会是我负了她,怨气不散,搅得史家不得安宁,先是吓死了我的老丈人和娘子,又接连夺了十几条下人的命。” “她——她就是想看着我家破人亡,让我一辈子担惊受怕,活在悔恨中!” 金筱与林驿互视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史万春:“她还在史家设了结界,不让我们出去,若不是有位仙师路过此地,将她封印,我和辉儿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