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筱微怔,“你怎知,这是他的提议?” 闻言,金子源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指着金筱,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金筱歪头看着他,一头雾水。可她瞧着金子源这架势,生怕对方一气之下,再晕过去,于是破天荒哄顺道: “虽然不知你在气什么,但请你避免晕倒,不然,只能用水泼醒你了。” 金子源:“……” 他强迫自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没让金筱的话把他送走。他指向林驿,“你就不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金筱失笑,摇了摇头,“我无权、无势,没人家有钱,何况当初还自以为是得害人家坠了崖,这样的我,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 “你——” 金子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金筱,像是第一次认识金筱,“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要和男人比这些?” 金筱的神情转为严肃,没有回答。 受尹凤笙潜移默化的影响,金筱从未因自己是女子,就对自己设限。 在她看来,无论女子想待在闺阁绣花,还是在外舞刀弄枪,等等,这都是女子的自由。 男子做的事,女子也可以做,而且,做的不会比男子差。 可世人对女子多有偏见,连历代享云阁阁主也不能免除,何况其他女子? 细数享云阁的历代阁主,哪个不是修为高深,在修真界占据数一数二的至高地位,却只因是女子,而被诟病。 金筱深谙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愿做无谓的争执,正欲换个话题,被金子源抢了先: “况且,阿筱,你不能这么想,你是我金子源的妹妹,任谁靠近你,那可都是高攀。” 金子源说着,乜了眼不远处的林驿,恶狠狠道:“尤其是那小子。” 金筱许久未见识金子源的自恋,竟忘了这一茬,现下一时难以适应,连忙撇开了话题,“你来此,是查母亲的事吗?” 之前的一切猜测,在金筱看到金子源那熟悉的表情时,被她推翻了—— 金子源没有变,当他听到金筱说起母亲的一瞬,眼中一闪而过的,仍是看待杀母仇人的神情。 “什么母亲的事,我是因为你一年多不愿意见我,想你想得紧,才在听说你来此后,急忙赶来的。” 金子源越说越委屈,险些哭出来: “谁料刚到,就被一群不只是哪里冒出来的人追着打,家仆们拼死……” 金子源眨巴着眼,猛地扫向周围。 金筱:“别看了,都死了。” 金子源“哇”的一声,还未哭出来,就见金筱朝他挥起了拳:“闭嘴!” 金子源惊恐地望着金筱的拳头,双手捂嘴,点头如捣蒜。 金筱将手放下,站了起来: “为了装好兄长,枉费这么多人的性命,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你要搞清楚,现在你我已无关系,以后,请你不要再这么做了。” “阿月,怎么了?”林驿疾步回到金筱身边,瞥了眼金子源。 金筱扬头看着天边,心下暗叹,自己竟如此天真地以为,金子源转性了。 金子源从来都比金江流可恶。 金江流对她的厌恶,起码是明着的,然而,金子源却是口蜜腹剑,只有在涉及母亲的事时,才会对她难掩嫌恶。 现在,金子源仍是这样,所以,金筱接下来的话,也没必要问了—— 不论八年前,金子源因何怀疑母亲的死因,他如今依旧认为,母亲是因生金筱才丧的命。 金筱心想,这样也好,反正就算金子源知道了真相,也只能是添乱,搞不好还会被那背后之人害了。 思及此,金筱对林驿回道:“无事。”她问金子源:“自己能走吗?” 她见金子源可怜兮兮地摇头,背朝对方,蹲下了身子,“上来。” 金子源:“!” 林驿:“!” 林驿上前,一把拉起金筱,自己背朝金子源,蹲下了身子,“上来!” “看我不压死你。”金子源毫不客气的趴到了林驿背上。 金筱:“……” 接下来,她的耳朵不堪其扰。 金子源:“老实交代,你接近我妹,是何居心?” 林驿:“缘分。” 金子源:“放屁!你啊——阿筱,他掐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