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有少量恶露,为稀薄脓样。 舌诊为舌质黯红,苔黄白秽厚满舌。 脉诊为脉象模糊,浮沉皆无力。 诊完之后,刘何君有些奇怪地说:“病人神色不衰,语音清亮,怎么脉象却是虚像呢,出现了症实脉虚的相反情况?” 沈玉言也点点头:“说,的确如此,但其实病人的脉象也不是特别清晰。我个人建议目前的辨证应当先舍脉从证,若是局限于脉虚,反而难以奏效。” 刘何君点点头:“我同意。” 然后刘何君又开始问起病人的生活和病史等情况了。 钟华这边也在讨论着。 过了半晌,刘何君他们回来了。 钟华看了他们一眼,说:“那行,我们去办公室讨论吧。” 几人去了旁边的办公室,这群人也跟了进来。 钟华倒是也看了看他们,不过他也没上心,其实这都怪许阳没跟他说清楚,他也以为这群人是混不下去才来他们这儿的呢。 钟华对曹德华说道:“我个人认为病人的病情是产后热入血室,导致发热,你看患者表现出来的种种症状都说明了这一点,寒热往来,口苦口干,恶心呕吐,这都是小柴胡汤证,所以我个人建议用小柴胡汤证治疗。” 曹德华也点点头,说:“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徐原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反倒是刘何君摇头说:“我觉得不妥,病人不是热入血室,而是三焦湿热郁闭,治法当以调和三焦,疏解表里,达邪外出。” 这话一出,屋内人都愣住了。 徐原好笑地看他,道:“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小柴胡汤证吗?” 刘何君却摇头:“病人脉不弦,胁亦不满。” 徐原翻个白眼,装着逼道:“得亏是今天许老师不在,不然就你这样的,铁定要去被罚抄书了。仲景不是早就说了吗,小柴胡汤证,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具。这都好几个症状了。” 沈玉言道:“看似病人是小柴胡汤证,但其实不是。少阳经病,但病人的症状却不属于足少阳经证,反而更类似手少阳三焦经证,少阳经都是少阳经,但患者却表现出了三焦郁闭之象。” “你们看,患者之前有出汗,但热不解。身高热,但心不烦,周身困倦酸疼,胸闷,少腹微满,小便黄,大便先干后稀,尤其舌苔秽厚腻,口干但不欲饮,这些都是湿热郁闭之象啊。” 这话一出,屋内几人都静了。 曹德华和钟华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惊讶之色。 刘何君也道:“而且我仔细询问过病人的病史和生活情况,病人曾经有过多次流产史,所以为防再次流产,一直都是睡多动少,其实这样反而不利三焦气机健康畅通。” “其二,现在依旧天气寒冷,但是他们家属担心各种电器取暖会对胎儿和母体不利,因此让孕妇回农村老家静养,他们家是做馒头生意的,每日家中蒸汽不断,所以人为地造成了一个湿热的环境。” “时间一久,便伤正气,这样也给了病邪机会,导致湿邪蕴伏。后因摔倒损伤动胎,人工流产之后,再次大伤正气。便是在此时,湿热之邪趁虚而发,郁闭三焦,导致营卫不通,所以才会发热。” 沈玉言总结道:“所以此时的治法,应该要及时疏解湿热,调和三焦,只要用药使病人里通表和,肌表之邪就会由潮汗而解,蕴积肠胃的湿邪由下泄出,症状自解。” 说完之后,钟华和曹德华都惊呆了,两人萌萌哒地眨了眨眼睛。 曹德华有些惊愕地指了指刘何君:“你……你……” 刘何君则是微笑问道:“这位医生,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曹德华压根憋不出来话了。 钟华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怎么感觉这两个年轻人比他还厉害?这……真是在大城市混不下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