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麒摇了下头:不知道。 薛羽满脑袋问号:你们不是都成亲了吗?拜堂时没请父母高堂? 雪麒:啊,没有啊。他表情非常理所当然,毕竟也不能对一只雪豹抱有多大的希望。 那关于我娘,你还知道什么?薛羽顿了顿,比如她有没有提起家里有什么人,家里什么样子?多小的事情都行。 雪麒乐呵呵道:你娘叫小玉,她特别、特别喜欢吃我做的清蒸河鱼。 薛羽:然后呢? 雪麒想了想:然后没了。 薛羽一只手搭在岑殊胳膊上,忍无可忍道:都别拦着,我要弑父。 岑殊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似他脾气突然变得比薛羽还好了似的。 被人睡了一年你就知道个名字!你这跟睡了个棒槌有什么区别!薛羽骂骂咧咧,丢人! 雪麒也说不过儿子,只能嚅动着嘴唇呐呐道:也不算一年,那日晚上,就有你了。 薛羽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爹的意思。 所以你们肌肤之亲,就只有那一次? 雪麒作为一只憨憨豹,人类的羞耻心那都是没有没有的,也不觉得跟儿子讨论这个有什么不对。 他老实点头:昂。 薛羽沉默了一会儿,下意识扶了扶还有些酸软的腰:真可怜。 雪麒疑惑地看着他。 薛羽忍不住炫耀道:我师父他(活儿)特别好。 雪麒不明所以地抚掌附和:仙尊威武。 嗯,薛羽认真点头,特别威武。 岑殊在背后捏雪豹屁|股。 薛羽亲亲热热将尾巴系在对方手腕上。 唉没办法,就,热恋小情侣忍不住想秀恩爱。 但被岑殊警告后,薛羽也收敛些许,正色问道:那我娘走前同你做了什么约定,你们为何要立衣冠冢? 衣冠冢?雪麒一愣,没有啊。 薛羽也一愣:那坟中埋着具空棺? 毕竟受过萤石影响,薛羽的神识比一般元婴修士更加敏锐一些。 他之前在附近转的时候,几乎是瞬间便探出房后的小坟包中没有尸骨。 雪麒看起来比他还迷茫:怎么会是空棺? 当天,坟冢便被雪麒亲自启开。 棺材果然如薛羽所言是空的,只有几件旧衣物,其余什么都没。 钉棺的长钉没有从外部启开的迹象,有二次钉入的痕迹。 换言之,棺材是从里面被推开的。 推棺盖的人必然力气贼大,就不说是不是弱女子,是个凡人都不该能做到。 总而言之这答案昭然若揭。 他亲妈绝对有问题,只是她图个什么,薛羽还没弄明白。 直到他们离开的时候,雪麒还有些恍恍惚惚。 莫名其妙开始一段情缘,莫名其妙有了个孩子,守在江南几百年,斑秃都熬出来了,却守的是个空棺。 临走时薛羽宽慰他,不行咱就回雪山吧,满地跑得都是傻羊傻豹子,兽际关系比较简单,你也不太容易被骗。 也不知道他爹听进去没有。 两人没有再瞬移,只是一起坐在岑殊的翻手星河上,慢悠悠飞。 薛羽坐在岑殊怀里,忍不住唏嘘道:我这爹可真是 岑殊轻飘飘接口:子绝类父。 薛羽:我怀疑他在说我蠢且有证据。 他转身在岑殊身上一通狂揉,并在翻手星河受主人影响小幅度震颤的时候,呲着牙警告岑殊,如果把他掉下去就是一尸两命。 反正高空play挺好玩的,很刺激。 薛羽把叫声都撞进一朵厚实的积雨云里,两人从云层中出来时都湿漉漉的。 就是翻手星河脏了,可能对岑殊未来的对手不太尊重。 不过俩人都不太在意这个。 只是翻手星河本身可能有点意见。 两人离了江南一路游山玩水美其名曰度蜜月,直到deadline前一天才御空慢悠悠往集合地点飞。 刚看见十沙雪域的连绵白沙,棋盘便猛地一缩,冷不丁将他们从身上撅了过去! 好在薛羽早就不是当年啥都不会的小傻豹了,青花大瓷碗霎时变大,将两人并一盘稳稳接进碗里。 薛羽王八蛋三个字还没来得及骂出来,猛然发觉碗中的岑殊状态不对。 他双目紧闭,气息奄奄,密密麻麻的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