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嘉木像条缺氧的鱼般猛地一震,躲开了凤灵疏的手。 不对、不对他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转着,抠着自己的手指,神经质般喃喃道,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是哪里错了 是我弄错了 错了 周围场景如云雾般消散,众人又回到那间小书坊里。 影像中种种仿佛还历历在目,耳边似乎依然回荡着凤嘉木悲痛至极的低喃声,让人耳不忍闻。 这应该是凤嘉木的回忆。庄尤说道,被他藏在这里。 薛羽却像是电影散场结束般突然回过神来。 他猛然转身看向岑殊,只见后者鬓边的细汗已经凝成了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薛羽揩了揩岑殊的汗,连珠炮般问道:是疼吗?哪里疼? 岑殊鸦羽般的长睫抖了抖,后才缓慢抬起眼睛看了看他,手掌在自己肋骨中线下方一些的地方按了按。 胃疼?薛羽疑惑,怎么会突然胃疼,是吃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面上缓缓带上一些狐疑的神色:师父你不会是饿了吧? 岑殊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 几乎是下一秒,像是应证薛羽的说法似的,只听岑殊掌下发出清晰无比的一声咕噜噜噜。 岑殊: 薛羽: 薛羽: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深究为什么都是死物,传承进来了就得跟着时间走,他们身上穿的东西就不用。 毕竟咱们这是个正经文,大家还是需要穿条裤子的【x 第47章 047 霎时间,气氛变得极其怪异,细细汗珠拧在岑殊额角,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流。 薛羽死死抿住嘴唇,不让自己喉咙里的笑声泄出来。 但他虽然闭了嘴,那双滚圆的眼睛却禁不住弯了起来,眯出两泊蓝盈盈的水光。 许是因为此时岑殊的身体年岁尚小,还未变成八百年后万事不置心上的出尘作态。 他似是被徒弟这样的目光望得有些羞恼,薄薄面皮上飞出一抹浅淡的红晕,紧接着放下手臂,不看人了。 这事其实不太奇怪,金丹期的薛羽和庄尤已经辟谷,吃饭主要用途是解个馋;崇山峻岭虽然修为倒退了,但作为一只重明鸟,他其实并不太容易饿肚子。 粗粗算来此时就剩下岑殊自己需要正经吃饭。 他已然辟谷了几百年,又不像薛羽这样贪嘴,一时之间,竟忘了这样的难受感觉,是因为他的身体需要吃饭了。 薛羽在岑殊肚子上摸了摸,也没摸出什么,只好忍着笑问:就算是肚子难受,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啊? 岑殊站在原地,很大方地任由徒弟rua肚子。他被rua得晃了两晃,挑起眼梢看了薛羽一眼,漠然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莫名:为何要说? 他被戾气折磨数百年,向来极其擅长忍痛。忍得久了,似乎就不觉得痛一痛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薛羽倒是被他问住了。 他是爹妈的独生子,从小到大虽不说是娇生惯养,但父母也从来没让薛羽受过什么委屈。 不开心了就找老两口闹一闹,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很平常的撒娇手段。 就像雪豹有事没事都要歪在岑殊膝头,向主人讨要一个摸摸那样,跟今天突然来兴致了想出门吃顿火锅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讨? 人类作为群居动物,向同类寻求安慰还需要为什么吗? 薛羽有点不太明白。 但他转念又想,原著中从没介绍过岑殊的童年,他似乎在年纪极轻的时候便已因戾气在府,而不得不避世静心。 徒弟留不住,豹豹又是个傻的,每天孤零零一个人在山头,该是想找人说话都没法找的吧? 多可怜啊。 薛羽一颗拳拳圣父心又在蠢蠢欲动。。 好,决定了,我们这篇文章的名字就叫做《穿书之拯救美强惨师尊》! 想罢,薛羽手掌搭上岑殊双肩,用极其诚恳的语气说道:以后这些事,师父都可以和我说的。 突然被慈爱目光盯住的岑殊,缓缓:? 二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父慈子孝般的诡异气氛。 正在这时,一旁庄尤轻轻咳嗽一声。 薛羽和岑殊齐齐转过头去,只见庄尤一手抱着崇山峻岭,另一只手把他的鸟喙紧紧捏住,后者一双鸟眼瞪圆了朝他们看来。 薛羽狐疑:你捏他嘴干嘛? 庄尤松开手,淡淡说道:手痒。 薛羽:? 文化人说话他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嗷。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