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天地为鉴峰顶弥漫着的一股迷之大碴子味中,薛羽低声问:暮长老是啥时候开始说天下要大乱的啊? 小结巴:唔?不道啊,少说也得有几百年儿了吧?我也没找师兄们问过啊。 两句话对完,两人都诡异地沉默了。 小结巴双眼放空,显然是对自己突变的口音产生了怀疑。 薛羽倒是对东北口音的传染性接受良好,他只是在想其他事情。 几百年前,说不定就是清世行动后星象才改变的。 他作为一个看过原著的穿越者,虽然没有把结局看完整,却也知道八百年前的清世行动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这个暮长老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那么从天象中看出一些其他人用普通方法卜不出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薛羽:既然你们都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那最开始暮长老是怎么当上长老的? 啊?小结巴呆呆道,好像、好像确实有些奇怪。 他抵着下巴艰难思索了一会儿,惭愧道:师叔问的有理,是我人云亦云了,等晚上回去我找大师兄问一问。 薛羽做出一副长辈姿态,笑摸狗头。 对了。 一提到天下大乱,薛羽突然想起在逍遥谷听到的关于普罗米修斯的事情。 事实上到时候人间血流漂橹,确实可以说是天下大乱。 你们在天衍宗有没有收到一份悬赏令?薛羽忙问。 悬赏令? 对,就是有个什么什么门派,在悬赏一位私自将内门心法传授他人的叛宗弟子,叫庄尤的。 没有。这回小结巴答得很爽快,或许是担心薛羽不信,他又补充道,各峰之间互有通信,若有人上门做客是瞒不住的。 薛羽点了点头。 天衍宗偏得鸟不拉屎,送信的人不来也情有可原。 人不杀到家门口,把凡人血泼在大雪山山巅上,估计这群活神仙们总是不会知道天下出了些什么事的。 这边薛羽还在思索,光柱边上的暮长老抬手指天,唾沫星子横飞,讲课讲得热血沸腾。 内容虽然没之前的因果理论课更晦涩难懂,可他说话颠三倒四、状若疯癫,一看就不太聪明的亚子,薛羽便也因此听得一头雾水。 一个理论课,一个观星课,此时薛羽真的觉得天衍宗开的这两门课根本不是老师教学生,而是召集一群学生满足一下长老们教课的欲/望。 反正天衍宗有出息那波人,就像他两个师兄一样,早早就自己下山闯荡去了。 天衍宗山门上就只留下一群吃吃火锅、嚼嚼花生豆,平日里再随便修个仙的快乐小猪崽。 薛羽抬起头看了看这乌云盖满、星月不露的天幕,实在不知道暮长老观的是哪个次元的星星。 只觉得当中那道光柱那样亮眼,暮长老站得那么近,竟然到现在还没被闪到眼睛? 薛羽越看暮长老的样子,越觉得自己说不定又多虑了。 同一句预言说上一辈子,指不定就碰上了呢? 再者说,天衍宗这群人再厉害也超不过岑殊,而岑殊也在李修然面前跌了,证明看不看得透天机终是没什么用的。 土著敌不过男主角的金手指,有金手指挡不住薛羽他看过原著啊! 这是一个食物链的关系,而目前他堪堪待在最上层。 这样一想,薛羽悬起的心脏落了下来,他松开咬肌,长长呼了一口气。 远在无名峰山林里的雪豹冲着风口伸开爪子,让朔风把他身上的浮毛吹一吹。 雪豹最近掉毛这样严重,还不是因为思虑过多? 薛羽哀怨地想,若不是看到哪个落魄配角都想伸手帮上一帮,自己本来可以当一只无忧无虑的智障小豹豹的。 可谁叫他心软呢? 朔风刮得他脑瓜子宛若上冻,一个主意又随着风钻进他脑子里。 必须让岑殊接受他帮助的理由? 可以让岑殊妥协的事物,天底下不就只有豹豹一个吗? 第二天早上,岑殊依旧毫无踪影。 处于食物链顶层的薛羽抱着碗,又开始吭哧吭哧沟通他的天地。 然而等薛羽脑袋一歪砸在碗上,砸醒了个回笼觉,他亦像昨天一样,没有沟通出什么结果。 他盘腿坐在床上托腮想,不行,这样硬沟也不是办法。 作为一个黑洞,自己果真是连半点修炼天赋都没有的。 屋里的窗户开着条缝,此时小风一吹,正好将一团白毛毛吹进薛羽面前的海碗里。 他刚要伸手把毛捡出去,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虽然他的小号没有修炼天赋,但大号是个正常豹啊,他两个号共用一个脑子,换号来就行了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