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长老就看见,莲央旁边的苏棠梨高兴地跳了起来,双手还忍不住击掌了一下,明显异常兴奋道:“你笑了,你笑了,你输了!来,别动,输的人要贴条!” 刚刚还仿佛牛郎织女鹊桥相见的两人,这个时候就像是,两个玩游戏玩到开心飞起的小童。 苏棠梨手上运用着灵力,啪的一声把纸条贴在了莲央的脸上。对面输掉的莲央敛了敛眼尾,有些不服输地说道:“这一次不算,再来再来!” 青淼长老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一对在消息中本该在幽会的男女,互相瞪着眼睛开始了新一轮的对视。 无论是莲央还是苏棠梨,他们都在尽力克制脸上的笑意。长老还看到苏棠梨一脸冷漠地咧了咧虎牙,试图以此来逗笑莲央。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人应该是在比赛谁先笑吧!这也太幼稚了吧?怎么会有人在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去,就为了玩“谁先笑”这个游戏啊。 “咳。”青淼长老清了清嗓子,苏棠梨和莲央这才注意到了他,同时偏头向他看来。 这个时候好像如果要说些什么都很尴尬,但是来都来了,长老想着自己高低也要问候两人几句,用以释缓自己的尴尬。 “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 青淼长老这么一问,苏棠梨,这才后知后觉地把目光转向了之前被莲央捆起来的邪祟。差点忘了这人。 “长老,是这个青淼卫阿替在我屋子旁边留字下了战书,约我晚上出来打一架,于是我便赴约了。”苏棠梨跟长老解释道。 战书?长老看向莲央。 情书。莲央比口型道。 “唔唔!”被枝蔓缠绕住嘴的邪祟阿替几乎要流下来了感动的泪水,而在他的脸上,凌乱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蚊子包。 邪祟阿替差点没气死。 刚刚这两人把他捆了便捆了吧,竟然把他丢在这里,两人自己玩起了游戏。莲花枝蔓沾了水,本就容易招致蚊虫,他被限制住了,使用不了邪气,这又是大半夜的天,他差点没被蚊子咬死。 “不过我发现他很有可能是邪祟,于是便把他捆这了。”莲央声线澄澈,然后道,“忘记了为什么我和狸狸就玩起来了游戏,大概是因为这个邪祟可能有什么邪术,能够让我们忽略掉他吧。他可真厉害。” “唔唔!”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学会过这个邪术,简直是胡说八道。 阿替忍不住想骂骂咧咧,但碍于无法开口,只好听着莲央在这里胡编乱造。 他疯狂用眼神暗示青淼长老,圣子口中都喊起来“狸狸”了,他敢说他对苏棠梨没有别的心思吗?! 好在青淼长老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喊,转身问莲央道:“你第一回见圣…苏棠梨的时候喊的是狸狸,是因为莲央你只知道她这个名字,现在你依旧是喊她狸狸?” 即使两人是在玩游戏,但是怎么看,在元夕大半夜玩游戏也太过可疑了吧。 “对呀。” 居然这么理直气壮地应下了?长老疑惑地看着莲央。 莲央却是不紧不慢,在长年累月的学习之中,他早已经从苏棠梨的思维里学到了应对之法。 “我在中州的这段日子里曾听说,喊旁人小名能够表达出自己对她的亲近亲昵。而我已经在与狸狸每日的相处之下,逐渐变成了狸狸心中师兄师姐那般可靠。”莲央最后如同苏棠梨那般弯起眼眸,眼里清澈至极地下定论道,“我和狸狸‘情同手足,亲如姐妹’,自然是要这么叫呀。” “情同手足,亲如姐妹”这几个字咬字清晰,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之中。 阿替喉中一卡,这个青淼圣子为了找个夫人,对自己可真狠啊。 而苏棠梨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熟悉,她只是觉得莲央的嘴巴怎么和她的嘴巴一样,把她想说的都说了呀? “对吧,狸狸?”莲央牵牵苏棠梨的小手。 “对。”苏棠梨晃晃手,完全像是两个小童玩游戏时自然牵手的模样。 你还对?邪祟阿替哽着一口气,看着莲央弯起眼眸时眼中星星般,雀头色的发羽熠熠生辉。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