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把橡胶树当做自己的根儿,那可是能换钱的宝贝。 能保持到目前这种双方不冲突,进行继续谈判的情况,还是部队来海岛以后,口碑一直很好。 从来不欺负人,反而相当大部分,帮助当地的渔民,营救海难。 更甚至,到了收获的季节,他们这些当兵的还会主动去帮当地人去做农活。 这是多年下来,双方已经达成的基本信任。 但是这信任,被专家们一来就给打破了。 周中锋的面色有些寒,情绪倒是还是冷静的,“去了再说。” 橡胶林外。 银白色的弯月已经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像是给橡胶林上的叶子,都给披上了一层银纱。 只是,此刻却没人能够欣赏这美景。 一行五六个专家们,被当地人给绑了起来,还直接绑在了那橡胶树上,而那橡胶树被他们看开的位置,正汩汩地流着牛奶一样的橡胶液。 此刻,专家们正在愤怒地咆哮,“你们快放我们下来,我们是部队起来的专家,是专门来研究橡胶树的。” “你们这样私自把我们绑在橡胶树上,这是违法的行为,我们是可以去告你们的。” 他们都是大城市来的专家,对于海岛这边,他们起初是不愿意来的,但是部队给的报酬实在是丰厚。 这才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预料中的欢迎仪式并没有,反而刚进橡胶林,砍了一个橡胶树做研究的时候,他们就被绑起来了。 还被绑在橡胶树那伤口上面,那伤口正在流着奶白色的橡胶液。 若是在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会全部都被粘在橡胶树上的。 这橡胶液干了以后,就像是胶水一样,到那时候想把他们在放下来,不脱成皮那都是幸运的。 听到专家们这话,当地人也跟着冷笑一声,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岁的男人,他正是当地这一片居民的族长。 他姓黎,是黎族人。 和大家不一样,他穿着的是白色土布衬衣,外面罩着一件蓝色马甲,而头上包着的是同样色系蓝色的头巾。 此刻,他黝黑的面容上,一脸怒气,“你还去告我们?你们私自闯入我们的橡胶园,还砍伐我们的百年老树,你还去告我们?你们在去告我们之前,我们先要把你们给告了。” 砍树确实是这些专家们的意外之举,这些橡胶树实在天大了,基本都是百年以上的,这才起了研究的心思。 所以,一位年轻的专家,当即反驳道,“我们砍树,是为了做研究,不然你以为部队请我们过来是为了做什么?” 这位年轻的专家姓陈,叫陈志刚,他是头发花白那位老人的得意门生,此次海岛之行,他是跟着来学习的。 只是,没想到一上海岛,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难题。 “我们不稀罕你们研究,你们给我滚。” 黎族长处在暴露的边缘,手上的青筋跟着暴起,要不是强忍着,那拳头已经砸在了陈志刚的脸上。 陈志刚是大学生,这个年代极为金贵大学生,还是徐老的得意门生,走哪里都是别人捧着的,没想到来到一个山旮旯的地方。 竟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他当即也来了火气,“老师,我们走,我看海岛这边本都是一群不开化的野人,我们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讲的?一群野人,我们还给这种人做研究,简直就是丢了我们专家组的脸。” 别的专家组被邀请去了,哪个不是被当地人好吃好喝捧着的,在看他们。 来了没人接,到了橡胶林刚一动手,还被别人给绑着了。 这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那老专家脸色也不好看,只是他比年轻人多了一分沉稳,“老乡,我们来只是为了做研究,没有坏心思,你们先把我们放下来。” 这般把人绑在橡胶树上,谁都受不了。 更何况,他这种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 黎族长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族人,“放了你们?你问问我身后的这些族人答应吗?” “不答应,他们砍我们树,就是断我们财路,断我们财路,如同杀我们父母,这种人放了他们,可能吗?” 清一水的族人,几乎是齐齐地都在反对。 这下,专家们的脸色也变了,“那你们想怎么办?” “把他们浸猪笼,浸猪笼。”这边的本地人还保持着传统的处罚方式。 浸猪笼几乎是他们这边的习俗了。 虽然不会直接要了人的命,但是半条命怕是要去得了。 这下,专家们都慌了,“你们去给我喊部队的人,我们要找部队的人,我们不跟你们这群不开化的野人交流。” 这话,算是彻底惹怒了黎族人。 他们当即拿着手里的木棒,敲打在地里面,敲得梆梆梆作响。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