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口无言,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退路。 丛京没有表情了,可是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她吸了吸鼻子,索性只是站在那,有点倔强地不肯动。 她想和他磕。 沈知聿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没有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 过了会,他端着早餐出来,才缓和着声音叫她:“阿京。过来吃饭。” 阿京,这是什么称呼。 丛京知道昨天晚上他这样喊过她,可能是有了开始才有了习惯,但她压根不能适应。 她不肯吭声,像那种跟大人倔着生闷气的小孩一样,用罚站来抗议自己的想法。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动,又去摆碗筷,说:“那么久没吃东西,不饿吗。” 丛京盯着自己脚尖,鼓起勇气,像最后下通牒一样地补充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你是知道的。” 沈知聿动作微滞,只是一秒,他继续做自己的事,置若罔闻,不置可否。 丛京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也不行。 她忽然有些心如死灰,听着男人径自拉开椅子坐下去自己吃饭。她独自站在那儿,像被炙在火上,下不来台,现在走,事情以后就说不清,不走,她谈不过他,可她必须坚持。 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 老爷子是早上回来的,也是他们之间僵滞后没一会儿。 昨天晚上送完客老爷子就直接回了乡下老屋,原先靠近沈家祖庙那边。在老屋歇了一晚,陪了陪原先的一些老朋友,今天才叫人送回来。 老爷子拎着一包麻酥糖进来,一进屋,发现他们俩人有些奇怪的氛围。 沈知聿跟平常一样坐在桌边安静吃饭,丛京捏着衣服局促站在一旁,看见自己进来还有些欲言又止。 按理说知聿平时自己很少下厨,再者,这俩人怎么跟闹了不愉快似的? 老爷子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吵架了,自己不在的时候丛京又有哪里惹到了沈知聿落了他一些冷脸。 他把手里的麻酥糖放下,说:“怎么啦,今天家里吃饭这么安静。” 丛京只能压下心思,轻轻喊了声:“沈爷爷。” “嗯。”老爷子应,又看沈知聿:“知聿,你吃饭怎么不喊丛京一起呢,又哪里跟她不高兴吗?叫人家在这罚站呢。” 沈知聿说:“我没有让她罚站。不然,您可以问问她是为什么。” 丛京心里紧了紧,连忙抿唇,说:“没有,沈爷爷,我不是不高兴。只是刚刚有点事,我现在就吃……” 她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能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去。 面前是沈知聿给她准备的早餐,也挺简单的,就是吐司、烧麦什么的,还煮了一碗青菜粥,都盛好了,筷子早摆好,就等她去。 刚刚她倔了很久,站久了不肯低头,这会儿因为其他原因暂时中断,心里还有点不是很舒服。 估计沈知聿也是想等她妥协,吃饭一直很慢,时间拖了很久,他盘里到现在都没动多少。 老爷子说:“这才好嘛,我去换个衣服,等会儿出去遛鸟,你们吃。” 老人家背着手进去了,还哼着小曲。 声音渐远,丛京低着头,慢慢拿起筷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