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觉得,有这么一个人能把控着身边事情的感觉真好,仿佛有他在,什么事再也不用担心会出错,遇到什么困难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曙光。 有时候空闲下来他会中途出去倒热水或是拿点饼干给她,主要是怕她听累了,简单休息。 他坐在一旁拿过平板处理工作消息,一心不耽误二用。 丛京在旁边看他工作,想,知聿哥哥真好。 怪不得身边女孩子那么多,像这样优秀的人,谁不想认识。 要是她也会这么想,能有这样的朋友多酷啊。 可是,也有没那么好的时候。 沈知聿认真做一件事时很严肃,每次检查她题目时面无波澜,那双眼就跟沾了冷川寒流一样,薄唇直抿,能叫人紧张得手心冒汗。 来一句完全不夸张的形容,丛京在自己班主任面前都没这么紧张过。 比如,他检查试题时—— “题错了。” 他推了推镜片,视线冷漠地说:“昨天才讲过的重点,当时我着重告诉过你这里要注意的点。今天同一个地方又犯了一样的错误,你做题的时候在干什么,你刚刚在想什么?” “你这样的态度能学好吗,能考上什么好学校吗,能出人头地吗。” 试卷被他丢回到桌上,扔的那一下像扔到丛京心上一样,压迫感达到顶点。 丛京都喘不过气,头有点发晕。 主要是沈知聿训人时这种严肃的语气,质疑她的态度,着实令人难受。 她只能去伸手拿笔,翻开一页新的草稿纸,重新计算。 低着头,她其实心里特别委屈。 因为这段时间冲刺高考压力一直很大,她其实想说,她确实是不太会数学,数学原本就不是她的强项,以前老师说她分数够得上那些及格线学校的时候,她甚至想着数学这一门随便点好了。 十分二十分的,太难了,真的不会做。 现在她就像一头驴,沈知聿接手了,那就要逼她做到最好,不懂也必须得懂,可是她压力真的挺大的,头都要炸了。 丛京被训得脑袋一片空白,在他严谨目光下,捏着笔半天写不下字。 她手指关节捏得泛白了一些,突然鼓起勇气放下笔,抬眸,透亮的眼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欲言又止。 好像有什么憋了许久想说的事想一股脑讲出来。 沈知聿眼睑微动,有点预感她好像想说什么。 丛京吸了吸鼻子,手垂下去,有些犹豫地捏住他衣角,软着声音说:“哥,我…我会好好做的,你。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开口,却不是抱怨。 她语速非常轻缓地解释:“我不是不认真做题,只是因为昨天没有睡好,刚刚脑袋确实不太清醒,我真的会努力学的,你不要动气了,好不好。” 沈知聿愣了下。 因为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受了什么委屈,而是。 他的感受。 他有几秒都没缓过神,低头,只看到她捏着他衣服的手。 那还是她头一次主动触碰他,没有再怕他,有些拉近距离的主动。 她刚刚喊的那句哥才是由衷而发的,天生自然的。 真的把他看做是了自己什么亲近的人。 以丛京的性子,这是多难得的一件事。 沈知聿偏过头,声线忽而有些变化:“我没有说。” 话语忽止。 他想说什么。 说自己没有所谓的生她气,也没有怎么样,毕竟他公事公办的时候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这纯属是她自己多想? 可是脑海忽而划过她稚嫩的脸,单纯的眼。 心尖有一瞬像被什么戳中了一样。 一根无形的刺扎进去,没有痕迹,没有感觉,只有刺入的那一瞬间遗留的触动。 无可否认,她确实是个性子很好的女孩子。 做事认真,性格谦虚,说话细细软软的,即使自己有什么困难了也是一个人憋着,不会说出来困扰别人。 他其实没有什么道理要那么针对,那么把她当做是什么众矢之的的。 或许试着接受的话,她,也挺好的。 静默片刻,他才试着找回自己声音,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生硬。 “我没有生气,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对这方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