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招?”秦婉想了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昨日她回燕春楼时,遇刺之事早已经传开,似乎有人早就知道会有此事发生。 可那传言只说是她遇了刺,全然没有提到沈羡之,又似乎有意要和他撇开关系。 难道燕春楼里,早就有人知道了? 秦婉突然想起,昨日眉姨曾说,是陈宠将刺客的事告诉她的;而早上出门前,陈宠从门后一闪而过,像是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陈宠早就知道会有刺客;或者说,这刺客根本就是她安排的! 秦婉心下一冷。 她早就知道陈宠针对她,但并没有当回事。她在这里呆不久,无所谓与别人的关系好坏,但没想到陈宠竟如此恨她,下得了如此狠手。 可陈宠记恨她不是一天两天,为何突然在此时动手?更何况,单凭她一个人,真能安排得了这出么? 难道...... 秦婉猛地看向沈羡之。能同时记恨他们两个,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还能有谁?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丁诚也真是够狠,竟想出了这种毒招,借着她的名义刺杀沈羡之。 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因为顾及名声,选择将大事化了;但沈羡之何许人也?那是假寐的老虎,是蛰伏的雄狮,是眼里绝揉不得沙子的沈府小侯爷。 真不知那丁诚是攀上了皇亲国戚,所以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实在太高估自己,错看了沈羡之。 “这下我们真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秦婉摊了摊手,语气颇有些无奈:“总不能吃哑巴亏吧?要不我们也给他回个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沈羡之斜靠在椅子上,冷冷笑了一声,“既如此,本侯便送他一份大礼。” 秦婉点了点头:“刚好,我也有东西要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尽皆了然。 ****** 丁府。 “那个玲珑,一大早便去侯府了。”陈宠跪在丁诚身边,一边替他垂腿,一边娇声道:“丁大人,他们该不会发现吧?” “发现又如何?”丁诚看也不看她,“难道他还打算报官不成?” “毕竟是动了手,听说那个玲珑还受伤了。”陈宠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丁诚的脸色。“若他真报了官,我们该如何是好?” “报官?”丁诚哼了一声,似是在听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大名鼎鼎的沈小侯爷,跟青楼女子私会天香阁,还与人大打出手,甚至让那女子受了伤,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话是这么说。”陈宠轻轻垂着腿,小心地说道,“可若他坚持说,是有人要刺杀他......” “什么刺杀,明明是找那花魁报复。”丁诚瞪了她一眼,仿佛成竹在胸,“青楼女子嘛,满嘴花言巧语,不仅骗人还想骗钱,本就惹人嫌得很。有义士仗义出手、为民除害,有什么可诘难的?” 陈宠听到这话,脸上表情僵了一僵,随即又很快恢复如常,堆着满脸笑意道:“丁大人运筹帷幄,计划滴水不漏,真是令人好生佩服。” 这几句话明显是在恭维,可丁诚却很受用,得意地说道:“就算那沈羡之不要脸,他爹难道也不要脸?他愿意让侯府世世代代的威名,毁在一个青楼女子身上么?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别说报官了,我看这事儿,都出不了他沈家的大门。” “丁大人说得是,此番他们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是奴家杞人忧天了。”陈宠低眉顺眼,顺着他的话说道。 丁诚没有继续接话,心里却早就有了打算。 沈家世代侯爵,这种世家最看重名声。此番沈羡之和那青楼女子厮混,不传出去还好,真要传出去,他爹脸上还挂得住? 更何况,真报了官又如何?将所有事情推到这个女人身上不就行了。到时只要说,是这个女人心生嫉妒,为了当上燕春楼花魁而□□,这事儿便跟自己没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