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掰起指头数了起来,“你在丁府找东西,我也在丁府找东西;你替我隐瞒,我也没把你供出来;我把线索分给了你,那于情于理,这人的话我是不是也该听听?” 秦婉说得一本正经,沈羡之却嗤笑了出来,“算得这么清楚?” 秦婉点了点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别说我们这......既陌生又不陌生的关系了。” 沈羡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按这么算,本侯好像亏了。” 还没等秦婉反应过来,沈羡之便凑了过来,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本侯叫什么,本侯却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秦婉动作一僵。 这人还真是不好忽悠,看来不弄清她的身份,便不肯罢休了。 既如此,不如满足他的疑心。 “行,”秦婉点了点头,“那我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你得把那人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我。” “成交。”沈羡之答应得很爽快,眼神却有些戏谑,想看她会说出些什么来。 “其实……”秦婉垂下头,哀伤地说道:“我家里遭了难,只剩下我了。我一个人没地方去,幸好遇到眉姨,就跟她进了燕春楼。我本来也不叫玲珑,叫……婉婉。” 秦婉这话说得巧妙,乍听起来都是真话,连起来却又没一句是真话。 真真假假的表达,加上她垂眸哀伤的神情,倒让沈羡之顿了一顿。 “那你在找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秦婉说道:“我父亲曾有个心愿,就是想亲自去金发塔上看一看,可那塔......我想知道,那塔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那样倒了。” 沈羡之听到“金发塔”三个字,目光凛了一凛。他上下打量了着秦婉,最后点了点头道:“吴安,去把人带出来。” 算是同意了。 秦婉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她那些话真真假假,要是沈羡之深究起来,她还真得想想怎么回答。好在沈羡之没继续往下问,看起来似乎信了。 这么看,这人也不算很难说话嘛。 秦婉忽地对这人有了些改观,想到自己之前还利用他,心里竟有一丝过意不去。 她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大步走进了包房。 吴安已经把人带了出来,重新坐回到那张椅子上,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看了看面前突然多出来的女子,愣了一愣,在沈羡之的眼神示意下,终于重新开了口。 “我刚说到哪儿了......哦对,他写过一封信,说是给妹妹的,还专门请了个书生。说来也好笑,他好像很信任那些读过书的,还让那书生有空去看看他妹妹来着。”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秦婉听得有些着急起来,不由得插话道:“那信现在哪里?” “肯定已经没了。”那人摇头道,“那个人出事以后,他的东西全被收走了,估计都被烧掉了吧。这么多年了,肯定已经找不到了。” 秦婉默了一默,又问道:“那些碎宝石是哪来的?” “你说那些石头啊,之前打石料的时候掉下来的,他们说这玩意儿值钱,我就藏了一些。谁知道连个包子都换不了,也就那道士肯收。” “别的呢?你还知道什么?” 那人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没了,大人啊,我就一干活的,真不知道啥。你们要问,得去问那些当官的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