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老师,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说着,岑右深拿出一块手帕,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一边面带微笑地说道:“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再坚持几天,孩子们就可以直接上台表演,对了,一直忘记问题,你觉得他们的表现怎么样?黄主任特别关心这件事。” 浓郁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游西雀笑了一下,“还行啊,咱们孩子勤奋,只要场上心态顶得住,肯定没问题的。”这么说着,她故意上上下下看了岑右深一眼,惊讶地睁大眼,“岑老师,你好香啊,用的是什么香水啊?” 她苦了苦脸,“哎,岑老师,你别看我这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其实就喜欢收集香水,遇见特殊的香气就特别想带带回去收藏,要是觉得冒犯你可别介意啊。” 话说完,岑右深却没有立即回应。 游西雀抬起眼,只见岑右深忽然定定地望着她,含笑的,用一种充满欣赏的眼神,静静地看她说话,像任何一个宽容而又慈祥的长辈。 “岑老师?”游西雀有点不太自在。 这时,岑右深忽然伸出手,缓缓来到她面前。 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又像是大梦初醒般蓦地顿住。 岑右深微怔,垂下眼睑,苦笑道:“抱歉,我刚才走神了,游老师,你的眼睛……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停了一下,他摇摇头,“我不用香水,可能是学校植物园里的味道吧,我平常负责在那里给花浇水,有空你可以过去看看。” “是吗?”刚才的事情让游西雀十分不适,“那位故人现在……” 岑右深的声音低沉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他的唇线压紧,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变了,垂下的眉眼看上去甚至显得有几分寡言的冰冷。 游西雀对他口中所谓的植物园抱有怀疑,但话题说到这里,也不方便继续问下去,但对于岑右深这个人,心里的疑虑反而更深了。 这个人太没有距离感了。 如果是正处青春期的女孩子,又恰好因为某件事情感到痛苦的话,像这样一个成熟稳重,长得又好看的大人趁虚而入,实在太简单了。 但现在并没有那样的证据去证明她的猜想。 游西雀抿了抿唇,只觉得空气里的香气变得更加甜腻恶心。 这股香气与陈阿姨在地下室里的味道十分相似,过分香甜,反而像是在掩饰某种陈腐的恶臭。 休息一段时间后,歌剧社的练习继续开始。 这一次,没有再发生像上次那样,楼上传来踢踢踏踏脚步声的怪事。 即便如此,随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远处是树影传来簌簌簌的怪声,歌剧社成员们再度回忆起了某种恐怖的事情。 练到后面,还是游西雀先看不下去,让他们收拾收拾解散回去。 成员们一得到可以离开的口令,轰的一下,马上一窝蜂慌乱地收拾东西离开,只留下三四个孩子还苦着脸惨兮兮地留在这儿。 游西雀挑挑眉:“怎么了你们,还不走?” 小夏也在里头,自从游西雀去帮她看过宿舍之后,也许是心理暗示解除,宿舍那种莫名可怕的感觉好像已经消失了。 见了游西雀,她亲近地走过来,笑眯眯地喊了一声游老师,然后扁了扁嘴,抬起手里的扫把,“每周一次打扫卫生,这周刚好轮到我们几个呢。” “对呀对呀!”后面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东看看细看看,像几只冬天里抱团取暖的小鸡,密密地挨在一块儿,警惕地东张西望,生怕哪里跳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见状,游西雀点亮了一楼所有的电灯开关。 这楼里平时都是用的声控灯,一旦没声,到处就显得暗沉沉阴森森的,但寻常的电灯都是这个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