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吧,进了城,就算是再黑心的资本家,也不敢这么剥削欺负自己的员工啊。 所以说,郎山这边但凡出去打工的,现在已经很少有愿意再嫁回来的了,她们宁愿在厂里找个家在城市附近、家境稍微好点的男人,哪怕夫妻俩都是打工的呢,也比回老家当留守妇女的生活要好太多。 就这样,一代接着一代,出去的女孩子再也没有回来,郎山的男人们在山里都娶不到老婆,更别提在外面找了,人家一听到你家是郎山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办法,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 听说早年间还能两、三个汉子合娶一个媳妇儿,一家一年,在谁家怀的孩子就算是谁家的,后来这种侵害妇女合法权益的违法行为被严查了几次之后,大家也不敢合伙娶媳妇了,只能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合适的结个契兄弟。 这种关系不受法律保护,连结婚证都不需要去领,反正山里人穷得很,家里也没啥财产纠纷,看对了眼,俩家合一家,就这么搭伙过日子,也算是有个暖被窝的了。 只是,江小满没有想到的是,山岩家看起来并不算特别穷,他会打猎,还会攀岩割蜜,个头高壮,长得也不错,居然也会因为娶不到媳妇跟人结契兄弟? 不过,很快这个谜题就破解了。 山岩的契兄弟捡菌子回来了。 这个季节正是山里几种珍贵的野山菌出来的时候,山里人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进山捡菌子,这些野山菌晒干之后,一斤能卖好几百块钱,这可比种洋芋赚钱多了,怪不得江小满过来的时候山岩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看来是自己耽误他和契兄弟一起进山捡菌子了。 “你就是阿枫的同学吧?长得挺好看呀?”山岩的契兄弟脱下帽子,江小满顿时眼前一亮。 和他预想中的山里汉子不一样,山岩的契兄弟五官精致、修眉长目,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格外可亲,皮肤也不是他们山里人常见的黝黑,而是天然的细腻白皙,大约是刚爬过山,白皙的脸微微泛着红晕,就连额头的汗珠子都衬得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一般晶莹可爱。 山岩默默走过来,摘下爱人背上的背篓,顺手把他给牵走了。 江小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真不是他好色,盯着人家的契兄弟使劲看,主要是他在郎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毫不夸张地说,山岩的契兄弟长得可比现在娱乐圈很多所谓的小鲜肉好看多了。 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帮着干活肯定是没错的。 江小满非常自觉地蹲下来,帮着他们一起收拾菌子。 山岩话不多,但是他的契兄弟却很爱说话,没多久,江小满就知道了,他叫江鱼,是这边山下江边上的,江鱼和山岩从小就认识,还在一块上过学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同龄的其他年轻人都进城打工了,只有山岩没去,江鱼也没去,就这么一拖再拖,拖到两家大人都没法子了,家里也确实穷得娶不起媳妇,只能默认俩人搬到了一块。 江小满有理由怀疑,这俩人肯定打小就看对眼了,否则的话,先不说家境了,就单凭这相貌,也不至于找不到媳妇儿啊。 “说起来,咱们两家说不定祖上还是一家呢。”江鱼非常高兴地说。 “哈哈,你家跟我爹估计还能是一家,跟我肯定不是。”江小满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悲伤,大大方方地跟江鱼和山岩说了自己是江有粮赶场捡来的孩子,虽然跟他爹姓江,但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江家的血脉。 不过这年头,是不是谁家的血脉也没人管了。 毕竟连他们的祭巫都跑到山下追星去了,所谓宗族血脉,还有谁去在乎啊? 山岩楞了一下,江鱼也呆了呆,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推了推他家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