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最近最好不要出门。”她看了眼窗外,“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大型超市,希望物资没有被大家抢光。” 很多民众都喜欢未雨绸缪,以往每一次疫情之初,都会有抢购物资的热潮。这一次的cr病毒,比以往那些传染性极强的病毒还要可怕,因为被它感染的人,并不会虚弱地等待救治,而是会失去理智并且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人。 这种情况下,民众抢购物资,居家不出,是人之常情。余殊和夜花千树被隔离了一整个星期,如果超市没有补充物资,估计他们连渣都抢不到了。 她掉头往那家超市开去,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夜花千树并没有应她的话,她奇怪地望过去,发现后者眉间隐有忧色,似乎在为什么烦恼着。她唤道:“夜老师,你是在担心病毒会继续蔓延吗?” 夜花千树转头看着她,眼神晦暗难明。 余殊觉得他今天很奇怪,正想再问,夜花千树先开口了:“其实我刚才就想跟你说,我的房子卖掉了。” 余殊:“啊?” 夜花千树道:“之前辞去《涤荡》的导演,离开羊城的时候,我就把房子挂了中介。当时有个挺有诚意的买家给了订金,我虽然又回来了,但不好意思鸽人家,就卖了,七天前交的房。” 余殊懵了:“那你以后住哪里?” 夜花千树叹口气:“本想着重新买一套,但最近因为病毒的事,耽误了很多工作,一直在加班,根本没时间去看房。现在只能看看附近有没有租房的,租不到的话唯有住酒店了。” 余殊忍不住皱眉。 租房必然要跟中介和房东打交道,很可能还不止一次,住酒店同理。她现在连打车都觉得不安全,更别说租房或者去酒店了。 她将车停在路边,发起愁来。 夜花千树安慰道:“没事的,我就住酒店吧。就算遇到了感染者,对方也不一定能伤到我。”他轻轻笑了笑,“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是个弱不经风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殊眉头紧蹙,“只是cr病毒实在防不胜防,万一——” 夜花千树想到一个解决办法:“那我住工作室吧。现在大家都居家办公,工作室一个人都没有,我住在那里很安全。” 余殊抿着唇没说话。安全倒是安全了,可是工作室没有厨房没有浴室没有床,住那里,只能吃干粮泡面,冲冷水澡,睡沙发,还得每天手洗衣服,洗了还没地方晾。 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可是…… 她内心挣扎不已,夜花千树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两人之间只有半米的距离,可这个男人身上一点压迫感都没有。他温和有礼、体贴周到,从不打听别人的隐私,亦不干涉别人的私事,总是跟周围的人保持一个亲切又不冒犯的距离。 这样的人,就算住一起应该也没事吧? 她终于开口:“夜老师,要不你住我家吧?我家两室一厅,我可以把另一间卧室收拾出来。” 夜花千树轻声问:“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虽然他没明说,但余殊知道他指的是乔晋渊。她想起自己离开东庭制药前,乔晋渊的反应,当时她坚持要走,乔晋渊并没有勉强,想来可能已经接受了离婚这个事实,又或许终于意识到应该尊重她了。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说道:“我把小语接过来一起住,三个人更安全。” 秦语的公司也停工了,她的父母几年前退休,去了别的城市定居,这些天她都是一个人在家。余殊给她打了个电话,秦语欣然应允。余殊开车去接了她,三人找到一家物资蛮丰富的超市,采购了一大堆食品和生活用品,回到了余殊的家里。 这些物资够他们用半个月了,半个月里,先后传来好消息,安好生物研制出了cr病毒检测试剂,而东庭制药则找到了初步的治疗方法。政府迅速协调各大制药厂,夜以继日地生产检测试剂,而疾控中心和各三甲医院的医生,也汇聚到了东庭制药,商讨感染者的最佳治疗方案。 情况在好转,民众的恐慌情绪也逐渐淡去。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政府分发下去大批量的检测试剂,要求全民检测的时候,邻省赶来支援的一支医疗队中,一名护士突然发狂打人,整支医疗队的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疾控部门迅速将他们全部控制了起来,经调查,这位外省护士的男朋友是羊城人,她到达羊城后,抽空跟男朋友见了一面,谁知她男朋友在此之前已经感染了cr病毒第三代变异毒株。而已有的检测试剂,根本检测不出这种毒株。 这下事情麻烦了。第三代毒株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不知道已经在人群中传播了多久,政府立刻下令全市所有单位停工停产,所有市民居家隔离,不得外出。生活物资统一由政府派人配送,配送人员是从别的省市借调过来的,全部经过了一个月的严格流调筛查,绝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