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汝莲有自己的考虑,没时间了,唯有解决准星问题,才能让参加培训的战士们短时间内勉强成为名合格的狙击手。 再则,蜘蛛丝失败也没问题,这把枪自己用。 真打仗时,让系统帮忙修复,在规则合理范围内,且用不了多少积分。 蜘蛛丝当准星最大的问题——稳定性。 书上没具体说最后怎么解决的,但梁汝莲大概分析,应该就是反复用不同种类蜘蛛的丝反复试验,或者更复杂的合成。 世界上最大蜘蛛捕鸟蛛,吐的丝最大长度三十多米,部队所在的老林蜘蛛没那么大,却也比常见的大了很多,吐的丝,各项指标自然也更优越。 反正先试了,看看结果再想办法。 十字准星其实很简单,关键点在于交汇的中心是不是子弹运行轨迹的中心,也就说,如何找到瞄准器四周的准确刻度。 有系统在,简单极了。 不到两分钟,狙击枪重新交回贺向国手中。 贺向国目瞪口呆:“这就行了?” 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他一直紧盯着呢,梁汝莲宛如缠线团般缠了几圈,别的啥也没做。 梁汝莲把剩余的蛛丝轻轻挂到床沿:“走,试试去。” 部队未经批准不得随意射击,说试试,无非瞄准标靶。 贺向国抱有极大怀疑,他看清楚了,蜘蛛丝在瞄准器四周缠绕,然后在中间织成个十字形,多了一条线而已,能有多大效果? 直到卧倒瞄准,他激动地狠狠打个哆嗦。 白天的打靶包括他在内的战友一直脱靶,主要原因之一,无法掌控子弹射击轨迹,两条平行准星加下面竖着的一条,因为缺少上面的,视线只有半个圆。 半个圆,意味着空出的上半区域失去控制。 然而现在,十字准星,把残缺的圆填满了,不用梁汝莲解释,他这个老枪手明白,十字的中心——就是瞄准点。 等于把半个圆的范围缩小到了一个小小的点! 贺向国趴着宛如尸体,半晌咬牙切齿骂了句脏话。 原来那么简单? “感觉怎么样?”梁汝莲枪法已经脱离了完全依靠准星,就像教小学生背完乘法口诀再做数学题,能提高多少得问问本人。 “我,我感觉我可以了!”贺向国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形容此刻心情,他眼睛死死盯着细细蜘蛛丝中间小小的瞄准点,只要扣动扳机时不出意外,至少能保证不脱靶。 都这么精细的准星了,要再打不中,干脆退伍回家该干啥干啥去吧。 可怎么会那么简单? 简单的让人不敢相信。 许多看似神奇的东西,很多年后再看,都会有类似贺向国的心情。 被西方国家列为国家级最高机密飞机喷的彩烟,简单的让人想笑——豆油雾化,曾价值一两白银的火柴更简答了,硫磺加涂磷的粗纸。 梁汝莲做的,提前了那么一段时间。 第二天一早,前来参加培训的各连队精英蔫不拉几的。 他们不是新兵蛋子,知道问题严重性,狙击枪比想象中难了太多,今天打靶,怕是会和昨天一个结局。 唯独贺向国,挺胸收背,骄傲的活像只刚学会打鸣的小公鸡。 还有他怀里抱着的枪,似乎怕弄脏了,包裹了张赞新的报纸,不知道的以为拎着点心走亲戚呢。 有关系熟的战士抬胳膊捣他:“老贺,你这整啥呢?” 然后胳膊还没碰到人,就见贺向国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蹦好几米,瞪着俩大眼严肃道:“别碰我,离我远点,小心跟你翻脸啊。” 战士:“.......毛病。” 贺向国不搭理他,举手大声向蒋睿请示:“蒋首长,我请求最后一个打靶。” 谁先打后打不是啥大事,蒋睿疑惑看他一眼,点头允许。 梁汝莲没多打,象征性打了几个十环把机会让给战友,国家不富裕,能省一发是一发。 接下里如众战士所料,即使有蒋睿给出瞄准点加上亲自示范,脱靶的大喊就没停过,平均每人十次至少三次,其余命中的,五六环居多。 气氛沉闷而凝重。 除了枪声,没人说话。 身为部队骨干精英,他们现在都明白此次培训的针对性,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国游击队? 人家站那里不动都打不中好吧。 一直到最后贺向国登场,他看起来像个局外人,满脸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