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贺排长,您走吧。” 再说下去想打人,本来不觉得小的禁闭室现在感觉让人窒息。 可今晚的禁闭室注定很热闹。 稍晚些时候,王杏芳鬼鬼祟祟来了,她很会做事,送给负责放哨兼看管他的士兵两颗包装花花绿绿洋文的糖——从梁汝莲包里拿的,然后换了副凶恶表情狠狠威胁——敢告状小心打针时姐姐手滑。 可谓很会软硬兼施了。 士兵:“........” 啥都不用,他本来就为梁汝莲打不平。 自认搞定一切,王杏芳蹲到门口打开话匣子:“汝莲,别怕啊,我来了,你憋坏了吧,连长太不是个东西了,简直轻重不分,你说说这叫啥事,你一片报效祖国的好心,又不是你想这样,对吧?直接说他肯定不同意啊。” “我听说你打的可准了,比贺排长还厉害,连续五次十靶,汝莲,我得给你道歉,其实你当初说的话我和凯丽没全信,主要你平常装的太像了——现在全信了,我刚才写信给凯丽说了,等她回来,好好给你道歉。” “算了,估计见不到了,她回来时我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还有个事,凯丽暂时回不来,卫生班缺个人,平常还行,打仗抬担架咱俩估计不行,指导员说,已经向上级请求增派人手,估计新同事很快回到,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 全让她一个人说了。 梁汝莲除了嗯是的之类的回应一句话插不上。 感觉不像担心自己来探望,像习惯了晚上找人说话。 王杏芳没待太久,说完就走了,说连长下令要准备啥啥急救包什么的。 本来以为这晚就这么过去了,临近熄灯时分,来了个梁汝莲想到没想到的不速之客。 “梁同志,你还好吧,我带了点野果,刚摘的,用水洗过了,干干紧紧,你抓紧吃点填填肚子吧。” 望着用禁闭室门缝里努力要塞进来的野果,梁汝莲不确定问:“你是,范晓峰?” “是我。”范晓峰大概因为父母都是老师,说话语气有着连队其他军人所没有的文绉绉味道,挺好听的,“梁同志,放心,今晚的哨兵和我关系不错,会保密的,你放心吃吧,还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原身记忆里,和范晓峰一点点联系都没,甚至没有这个名字。 冒着违反纪律的危险来探望自己? 再想想看自己时以及和王杏芳表白后的表情,梁汝莲基本能确定了。 “没啥要求,我违反纪律,该罚。”梁汝莲倚在墙上,先确定一件事,“你今晚过来,杏芳知道吗?” 范晓峰大概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不自然笑了声:“不知道。” 梁汝莲长长“哦”了声:“不知道,那我得说说你了,范同志,你应该知道我和杏芳的关系,她向你表白我是知道的,所以你大晚上过来,影响不好先不说,被杏芳知道,我没法交待。” 范晓峰又不自然笑了笑,夜色遮掩住了他因尴尬脸红的脸。 如果有第二个选择,他才不会来呢。 眼见不能按照打算好的节奏说,范晓峰咬咬牙,低声道:“梁同志,我直接说吧,你知道我是通讯兵,今天早上起床号刚响,你奶奶来电话了,具体说的内容我不太清楚,但听连长的回答,应该是为了你调走的事,好像最近要亲自过来,让连长在这期间务必看好你。” 范晓峰记忆里,整个连队,没有人再比原身更想早点离开连队了。 比他还想。 今天莫名其妙参加选拔赛,大概率也是为了能调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