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杏芳小心翼翼搓掉绷带上的污渍,沥干后发现中间破了个大洞,叹口气搭到旁边的青石上,然后鼻子动了动,小声提醒身边的战友,“你看那边。” “早闻到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有啥大惊小怪的。”周凯丽没抬头,不屑冷哼一声。 夹杂着草木清香的湿润空气中,传来股好闻的浓浓香味。 香胰子的味道! 香胰子啊,价值普通士兵半个月的津贴,那真是个好东西,洗完脸香香的,又白又嫩。 距离两人十多米的上游,有个卫生兵也在洗东西。 她同样穿件半新不旧的军装,细看很多细节不同。 垂在胸前的两根麻花辫不知怎么弄得,发梢卷成半圆,皮肤也和王杏芳两人风吹日晒的黑红色不同。 水灵灵,白的发光。 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条件艰苦的边防军人,像挂历上的电影女明星。 此刻,这位漂亮的卫生兵正用拥有一块会让大部分女人羡慕的香胰子——洗袜子。 没错,没洗脸没洗澡,洗袜子! 一边为了给国家省点资源,利用下班时间把一次性绷带当成尿布反复清洗,一边用难得的香胰子洗袜子,简直像两个世界。 王杏芳两人并非单纯因为这点生气。 她们虽然出身农村,但不是小气的女人,明白人分三六九等,每个人家境不同,更何况,这位叫梁汝莲的战友还有更多稀奇的东西。 比如印有花花绿绿外国文的饼干糖果。 外国文的东西啊,据说大城市的高级商场才有,一般人想买都没资格,得相关部门签字才行。 亲娘哎,买东西还得签字,只听说没见过。 两人羡慕不嫉妒,生气梁汝莲的态度。 能来边境部队当卫生兵,不仅技术过硬根红苗正,还得有一颗仁爱的火热之心。 因为这里周围除了深山就是老林,条件艰苦,祖国最近的村庄远在几十公里之外,生活所需的大部分基本自供自给。 所以护士除了日常工作,还是女人。 王杏芳和周凯丽两人情况差不多,出生时国家正遭遇外敌来侵,她们都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亲眼见过侵略者的暴行。 更亲眼见过,可爱的战士们,是怎样用鲜血和生命,换来如今的和平生活。 她们深深热爱着身上的绿色军装,热爱着连里一百多号勇敢的军人,平日里空余时间,像姐姐或妹妹般帮炊事班变着花样做点好吃的,给笨手笨脚的小伙子们缝缝补补等。 而梁汝莲呢,她来走个过程,没冤枉,她自己亲口说的。 来这里不为战友们服务,走过程? 简直是对神圣军装的侮辱! “真看不惯她那德行,到底啥时候离队呀,眼不见心不烦,再待下去,我怕会控制不住和她大吵一架。”王杏芳是个火爆脾气,咬牙切齿用力拍了下水面。 周凯丽殃及池鱼,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不耐翻个白眼:“那你得做好脱下军装回家种地嫁人的准备。” “脱就脱,前人们为了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王杏芳豪情万丈只维持了不到三秒便怂了,哼哼道,“算了,不值得。” 周凯丽又翻个白眼。 别说两人了,连长,再往上的营长团长,都不敢对梁汝莲怎么着好吧。 梁汝莲就是这个时候穿越而来,迅速接受记忆。 这是个不怎么大的星球,只有四个国家,西国最强大,北国次之,原身所在的a国,属于其中较特殊较弱的一个。 原身倒也还好,不是坏人不算极品,顶多算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