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经历的故事足够真实,那么真的可能将人迷惑,让人堕入其中而自己毫不察觉。就如同当年自己在不归山堕入的那个蜃魔幻境一般,多少北章的大能之士在里面迷失了本心,活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不能自查。 想到这里,梁诚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虽然他知道以左丘策的修为,应该还布置不出当年蜃魔那样的大手笔。但是此人毕竟是翼灵国皇室,手上资源无数,身边也不乏大能之辈,天晓得自己能不能在他的幻境中始终保持神思清醒而不被迷惑。 想到这里,梁诚不禁将那幻影珠取了出来,握在掌中。 但是他随即又想到,若是动用了这颗幻影珠,虽然可以立刻破除这个幻境,可是根据约定,自己就算是违反誓言了。 违反誓言的话,那这一局就是输的,幻影珠也就要归左丘策所有,这个结果是梁诚不愿意承受的。 可是自己要是不做准备,万一堕入幻境又被迷惑住了,那么输赢先不论,实际上自己都已经完全受控于左丘策,生杀予夺都完全是凭对方心意。 虽然左丘策也曾立下心魔誓言,保证最多只取幻影珠而不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利之事,可是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完全寄托在一句誓言之上,梁诚总觉得太不靠谱。 思忖片刻,梁诚一咬牙,决定要做个两手准备,一面要凭借自己的实力闯过这个幻境,万一要是出了意外,那么也要将底牌牢牢抓在自己手上。 于是梁诚变化出一条项链,然后将那粉色的幻影珠镶嵌在其上,接着又将项链挂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抱元守一,仔细牢牢守住自己的心智,准备抵御外间的所有魅惑。 只是那一团漆黑的坠落似乎永无止境,梁诚在黑暗中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了好几天,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感到这个状况之后,梁诚心中很是不安,于是更加警惕起来,丝毫也不敢放松。 时间慢慢过去,一天……两天。 然后是一年……两年……一直感到百年光阴就这么在暗中坠落的状态中过去了。 苦苦咬牙坚持了这么多年,丝毫不敢放松的梁诚渐渐感到疲惫不堪,思维也变得模糊起来。 在这一百多年的时光中,梁诚也曾想过很多办法,试图破除这个幻境,只是无论他如何左右冲突,上下纷飞,却总是感到自己处于一片漆黑的虚空之处,四周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梁诚也无数次取出那颗幻影珠,内心纠结,想要催动它破除这个幻境。可是每次他都以极强的毅力又将幻影珠收了回去,始终没有激发。 因为梁诚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一旦使用了这颗幻影珠,那么自己就算是失败了,这样也就永远失去了这颗珠子,这样在将来如何面对施孟。 可是随着漫长的时间流逝,梁诚渐渐变得不再清醒了,脑海中除了一个千万不要随意动用项链上这颗珠子的执念外,几乎变得再无其他想法了。 突然有一天,梁诚感到眼前一亮,周围一片光明。 “我是谁?这是在哪里?要做什么?” 无数疑问浮现到梁诚的脑海中,让他感到非常迷惑。随即他不禁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久居黑暗的梁诚立刻感到对这里很不适应,不但闭上了眼睛,还用手掌遮住了那刺目的光线,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这时梁诚觉得身子微微有些颠簸,忙往下看去,却发现自己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周围拥着好多人,在自己身畔的四个轿夫还抬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大红色花轿。 第八百三十九章 迎亲 “这是在搞什么啊?看上去真像是一支迎亲队伍!”梁诚看到四周的状况之后,心中生出种种疑问。 突然间,梁诚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身着大红袍,胯下骑着白龙马,走在花轿旁。这一身打扮,那不是妥妥的新郎打扮吗! 梁诚心中顿时有些慌,连忙“吁——”一声勒住了马。 “哎呦!”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猝不及防,都撞在了马屁股上。 那白马被惊得“咴”一声惊叫就要在原地尥蹶子,梁诚一看不对,身躯一沉便压得那马儿动惮不得。 压住了身下的马儿之后,梁诚不禁挠挠头,觉得脑子里有些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这是哪里,自己是谁,怎么一不留神就当上新郎了。 这时接亲队伍里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骑着一匹健驴走上前来,问梁诚道:“阿诚啊,你这是做什么?干嘛停下来?” 梁诚满脸迷茫,正想着为何自己心念一动就能将马儿压得服服帖帖,这是长本事了吗?自己一介书生,什么时候学了这本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