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堇原本以为自己早已脱离幼稚,起码不会和学弟在五颜六色的游戏里为了争名次争得头破血流。 但事实上,人一旦沉浸于某样事物,尤其身边还是无论如何不会走开的人时,就会变得格外肆无忌惮。 贺堇不大记得自己为了压学弟一头多投了多少币。 他通常会在学弟拿到奖品或者取得前几的游戏名次时,先夸一顿,再上手打败他。 哪怕投篮也要先一步进框。 最后一轮比下来,贺堇保持优胜。 他兴味盎然地侧转身,曲起手臂朝傅容介做了个架枪射击的动作。 当他睁开眯起的右眼,就见傅容介十分配合地后退半步,捂住心口,仿佛真中了弹,眼眸里却笑意浓深。 贺堇觉得这有点犯规。 他稍稍偏开了脸,好让热度降一降。 回家的时候,贺堇拎着纸袋装着画的纸袋。 他们方才在游戏厅附近的小画室里互相给对方画像。 他的水平惨不忍睹,好在学弟的还能看。 贺堇甚至想带回帝都装裱起来。 傅容介正开着门。 他们回了学弟的家。 回程时天空落了雪,一小朵一小朵,轻慢又温柔。 贺堇在门外拍掉了衣袖上的雪,探着脑袋往屋里看,阿姨不在吗? 不在。傅容介帮他拎过画放到一边,她和朋友约好了喝茶看话剧,要很晚才回来。 傅容介引他进了屋。 屋内开了地暖,融融暖意扑面而来。 贺堇环视了半圈,在找豆包。 他眼角忽地一痒,抬起眸,才发觉傅容介在帮他掸落睫毛上的细雪。 屋内温度高,指腹刚一碰触到,雪粒就登时化成了水,洇湿了眉眼,衬的眼眸清亮。 贺堇。傅容介情难自禁地唤他,贴近了吻住他带着凉意的唇。 热度攀升,豆包摇着尾巴跑出来绕着人转时,贺堇也没办法分神去看。 他们不知不觉里,搂抱着进了卧室。 贺堇逐渐有些喘不过气,不得不将人推开。 他没控制好力道,傅容介毫无防备地被推抵在搁置杂物纸本的书架边,后背不重地撞了一下,书架也跟着一抖。 贺堇歉意地看过去,正准备说什么,忽地扫见书架一角露出两条绦带。 似乎就是刚刚抖落出来的。 怎么了? 没什么。 他留意看着,又瞧见被几本宽大的薄书册挡住的一隅,有包装花束用的雪梨纸。 他脑子里一瞬间划过学弟好像背着他藏了东西但好像是礼物?也有可能不是看都看见了总不能装瞎等诸多思绪。 贺堇伸出手臂,下意识地想拨开看清楚,却蓦地被傅容介拉扯住。 他收回视线,瞧见傅容介分明有些慌。 像是刚意识到什么。 那个是贺堇疑惑地出了声。 装饰。 不能看吗?装饰。贺堇笑了笑。 本来要等晚上。傅容介垂眸亲了亲他,耳根晕着红。 贺堇不解地挑眉。 晚上是能好看一点吗? 他探出手去够。 但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