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不能喝。 那就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傅容介理平了衣角站起身,我来叫车。 兰琮撸起袖子,老杨和我一个酒店,我送他回去。 贺俞蹙眉,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扛得动吗?咱俩一起吧。 贺堇坐上车时,脑袋里已经有点迷糊。 但神思还算清醒,只是想不起一些事情,又对另一些事情格外执着。 这种时候让他认路回家还是没问题的。 他自认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起酒吧那次要好的多。 那会儿,他完全是强撑着,秉着负责的态度把小学弟送回了家。 下了车,贺堇看着小学弟来牵自己,没伸手,自顾自进了酒店电梯。 傅容介很快跟进来,但没有贸然靠近。 封闭静谧的空间里,贺堇将心里的一些问题在舌尖碾磨了一遍,最终没忍住,问出口。 你暗恋过谁啊? 他看到学弟怔了下,似乎十分意外这个问题会从他嘴里问出来。 他看学弟准备开口,但他却突然不想听了。 贺堇皱着眉丢开了这个不讨喜的问题,截住他的话头小声问:现在还喜欢吗? 傅容介匀着呼吸,学着他小声说:现在喜欢你。 贺堇挑眉看着他,我比他优秀? 嗯。傅容介轻声笑。 他嗓音冷且厚的质感,注定了这一声笑会麻麻酥酥地灌醉人的耳朵。 那好吧。贺堇揉了揉发热的脸。 勉强能原谅这点了。 他想起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他自己之前的感情史一片空白,这一方面和贺俞如出一辙。 他不能半点不介意他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到了房门前,贺堇拿着房卡,又看向走到另一间门前的傅容介。 那边叮铃铃地响了一声提示音。 傅容介按住门把手往里推进时,忽然瞧见身侧落下人影。 他打开门,将房卡插入卡槽,才问:怎么了? 我还有问题。贺堇说。 傅容介目光扫过他眼下薄透的皮肤上的一抹润红。 显然是有点喝醉了。 明天再说?你得好好休息。傅容介拘束地收回目光。 我就一个问题。 好。傅容介略微紧张起来,呼吸微屏,等待他的提问。 刚刚的成语接龙。 贺堇横眉冷对厅里厅气,像个查岗的领导,轮到你了,但你没有接。你得接个词,不然得罚。 傅容介已经确定他有些醉了,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真没有。 好。傅容介被他逗笑了,让开步子让他先进来,总不能一直站门口,你接的词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贺堇喝醉后会有的状态。 就是霸道。 思维既广又直。 像个执拗的霸王,只能顺着话伺候。 为所欲为。贺堇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十分机警地提出条件,不能重复我的词。 为所欲为?傅容介偏了偏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低眸将腕表取下放在客房桌面,我接不来。 怎么会?贺堇满脸的不信。 傅容介在读时,全科优秀,没有短板。 贺堇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横放着几张A4纸和一支钢笔。 他习惯性拿起钢笔在手心里转了两圈,身体朝后抵住桌沿,为民除害为人师表为非作歹,不都可以嘛? 傅容介看他拿起那支笔,神色不明地走近他,还有呢? 贺堇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反问他提出的问题,你自己想。 为人师表,表里不一。傅容介将手搭在桌面,又轻轻敲了敲,继续说:为民除害,害人不浅。 他看着贺堇,抬眸道:我答完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加一分。 贺堇老神在在地转着笔,曲起手臂筋骨朝后撑着,撇唇,怎么加? 傅容介视线缓缓下滑,落在他手上的黑色钢笔上,你写在我身上。 贺堇应了。 这是个很稀松平常的要求,并不难做到。 贺堇打开笔M.ZzWTwX.coM